“进展不错的话,江辞矫情个什么劲。” “我目前能打听到的就这些。”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宋总。” 宋邵言看不得江辞这个蔫蔫的样子,以前他这个样子,江辞还说他矫情,现在自个儿倒矫情起来。 男人可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宋邵言都弄不懂了。 …… 回京城的日子过得很快,小糖果的暑假也过去了一半。 这一天宁安想去找一本书看,去了宋邵言的书房。 她看到一个上了密码的抽屉,书房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保险柜? 宁安好奇地敲了敲,难不成里面放了金砖? 因为好奇,她试了试密码,本来也没指望会试成功,没想到……密码竟然是她的生日。宋邵言在里头放了什么好东西?留给她的? 这样一想,宁安暗搓搓打开了抽屉,咦,没有金砖,好像放了一叠厚厚的文件。 什么文件值得专门弄一个保险柜? 宁安蹲在地上抽出文件。 不看还好,一翻,愣住了。 遗嘱? 是的,竟然真得是宋邵言立的遗嘱,时间是去年。 那个时候,她还没跟他在一起。 那一次宋邵言发烧在医院躺了很久,她还特地从纽约回来了一趟,但她不知道遗嘱这回事。 惊讶、震惊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翻动纸张的手都在颤抖。 在此之前,他原来是真得不想活了,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遗嘱里宋邵言所有财产的受益人,包括宋氏集团,包括恒远,包括宋宅等等,全部都是她宁安,没有第二个人。 宁安看着遗嘱上的黑色字体,久久没有回过神,脑中一片空白。 他对她,早就没有防备,只有爱。 她害怕再一次走进婚姻,可他却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唯一。 五年时间,宋邵言变了太多。 宁安默默将文件又放回保险柜,锁上柜子,这才缓缓站起来。她已经忘了自己要找什么书,满脑子里都是遗嘱的事。 宁安走下楼,她去厨房接了一杯温开水。 宋宅的大院里有汽车摩擦地面的声响,宁安从落地窗看出去,是宋邵言的宾利。 车子停下,穿着深蓝色衬衫的宋邵言下车,锃亮的黑色皮鞋先落了地,随即便是那双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 宋邵言解开衬衣领口纽扣。 大概是应酬刚回来,他的眼中带着深邃。 天色已晚,宋宅的灯都亮了,天空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 宁安踩着拖鞋从客厅里往门口跑去。 宋邵言撞见她,勾唇:“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他还没来得及弯腰换鞋子,宁安就一把抱住他,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宋邵言措手不及。 在一起后,他的主动占大多数,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客厅里的水晶灯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整个大厅富丽堂皇。 宋邵言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吃晚饭没有?” “没,等你一起。” “好,下午客户的酒宴,我也没怎么吃。”宋邵言轻声细语,就好像抱着个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