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不发一言,唇角边都是讥讽的弧度。 她想办法? 他轻挑眉尾,轻浮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蛋,嗤笑:“什么办法?是不是五年前一样的办法?” “许深,就算我拿命去换天天的命,都可以。”黎晚知道,他是不会懂的。 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懂。 许深坐着,黎晚就站在他的跟前。 他淡漠地嘲讽:“黎晚,既然三年前天天生过一次病,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病无药可治。你真当我不愿意给天天看病?”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医学日益发达,你怎么知道没有办法?天天的病只是罕见,但并不是绝症。” “有,怎么没有?你说的对,有药。”许深冷冷看着她的眼睛,“瑞德芬,一个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仅仅在老鼠、兔子身上取得重大突破的药物,你敢用吗?嗯?” 黎晚懂了。 原来有药。 只不过药物还没有经过人体试验。 如果天天用了这款药,天天就是第一个试药的病人。 “我不懂医学。”黎晚音调减低些许,缓缓道,“你既然知道有这款药,为什么不去在全世界各地找顶级的专家帮忙试验?” “他们能立刻飞过来吗?嗯?黎晚,你没脑子吗?!”许深懒得再跟她说,“让开,我饿了。” “你找医生了?”黎晚不依不饶,她要肯定的回答。 “滚开。”许深发火。 他伸手一推,可能是力气太大,黎晚的腰撞到了桌角,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许深没注意,他只想吃饭。 黎晚咬咬牙:“希望你能尽快安排。” 说完,她走了。 她当然不会跟许深一起吃饭。 她依然一个人下楼简简单单吃一点。 外面很冷,天空阴沉沉的,南城已经很多天没有太阳。 风吹起她的发尾,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平和的视线里是一个安谧的南城。 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吃了饭,黎晚肚子有点痛。 她算了算日子才想起来,例假可能快来了。 她什么都没准备,黎晚趁着这个时间去医院楼下的超市买了护理用品。 生了天天后,她的例假总是不准时。 路上,她又接到导师的电话。 她的导师廖文华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大咖,也是南城广播电台的副台长。 “老师。” “黎晚啊,晚上有没有时间,本来是你师姐陪我去应酬的,她正好有事。你呢?忙不忙?是不是在复习?” “老师,我没办法过去,我在外面,不在学校。” “哦哦,那行,你忙,下次有机会喊上你。” “知道了,老师。”黎晚不敢得罪导师,虽然她听说过她导师不少绯闻,都说他比较好色。 黎晚平时学习忙,跟导师接触的时间不多,他好色不好色,她并不清楚。 廖导平时都带着她的师姐出去应酬,今天不知道怎么打电话给她了。 她不会去的。 就算没有天天的事,她也不会去。 回到儿童医院。 许深早就在病房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