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温家从上至下做人清白,在生意场上,自然有更多人愿意跟温家合作。 温录主动给父亲夹了一只饺子:“爸,你尝尝这个,味道很好。” “好,好。” 有清凉的风从窗户吹进,白雾迷蒙,庭院里草木萋萋。 “今天公司忙不忙?”温父问道。 “还行,主要是跟海辛的合作在走流程,我得负责督查。” “嗯,海辛是温氏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估计过几年他们家董事长也要内退,不知道是交给他家大儿子接手还是小公子。” “他家大公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恐怕是小儿子接手的多。” “不好说,小儿子毕竟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父子俩闲聊着。 温录知道,他父亲今天叫他过来,一定不是只为了闲聊。 半晌后,温父问道:“我听人说,跟你从小玩到大的严家公子快订婚了?” “是吗?我不清楚。”温录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严钦要订婚,无非是跟舒沫。 确实挺快。 但,一个是绝交的兄弟,一个是前女友,温录半点兴趣都没有。 温父笑道:“你跟严家那小子闹矛盾了?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可好,上小学时,他常常来咱们家玩,嘴巴挺甜,见我都叫伯伯。”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温父忽然就笑出声来:“没必要,没必要,年纪越大你会发现越难交到真心朋友。既然是多年的朋友,有什么矛盾过不去?” 温录不吭声,低头吃早餐。 温父一眼就看出温录和严钦闹矛盾了,看上去闹的挺大。 良久,他又问道:“阿录,你还年轻,有没有考虑过将来的事?” “将来?”温录不解,“什么将来?” “我是指家庭和婚姻,墨墨还小,你打算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吗?” 父亲的询问很温和,温录也知道他是好意,平静回应:“谣谣走了,我也没什么将来了。” 温录的眼中是望不见底的深邃,犹如夜幕下的海洋,翻涌着无数浪涛。 温父讪笑:“当年你妈把童谣介绍给你时还担心,说估计你瞧不上人家,就算瞧得上,也不会真心对人家。她当年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几年她一直在童谣耳边说你的好话,生怕人家不要你,可最后,她还是走了。” “是我对不起谣谣,是我活该。”温录嗓音低哑,带着着急,“我找她了,可是找不到……爸,你问问妈,她知不知道谣谣去哪里了?你问问。” “她看上去并不知道。” 温录的眼神黯淡了,就好像突然陷入了巨大的失望。 谁也不知道童谣的下落。 怎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早餐都没有了味道,温录有些吃不下。 温父摇摇头,也沉默了。 窗外白色的雾气缭绕在古色古香的回廊外,院子里的秋菊开得正好。 满目秋色,山河空念远。 龙井茶的香气溢满整间屋子。 温父啜饮清茶,半晌才看向温录,问道:“我听说,严钦要订婚的对象叫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