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乔沐元晚上练了会儿琴,洗澡后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 抱着她的大熊玩了会儿,她打开手机,这才发现纪长慕给她发消息了。 他是一个十分被动的人,乔沐元有印象,他给她当家庭老师的那几年,几乎没有主动找过她,都是她不厌其烦“纪老师”“纪老师”地叫,但她的喜欢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个负担。 她点开消息,是例行公事般的问话。 boris:到家了? janna:准备睡觉了都。 boris:到家也不知道报个平安,很不礼貌。 乔沐元顿时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janna:知道了。 boris:知道什么? 乔沐元嫌他烦,迅速打了几个字:下次一定有礼貌一点,boris教授。 boris:嗯,你早点睡。 乔沐元没再回他。 她不想跟这种男人扯上任何关系,任何。 …… 秋日更深露重,天气逐渐转凉。 乔沐元和纪长慕没有再联系,纪长慕也没再给她发消息。 但周一的时候,到了纪长慕的课,他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粉笔,云淡风轻:“跟大家说个事,au教授年纪大了,动完手术后需要长期静养,这学期都将由我来上课。” 说完,他翻开教案:“我们继续上一节课的内容。” 教室里顿时充满各种各样的声音:“哇,太棒了吧?我愿意天天上boris教授的课。” “boris哪都好,就两点不好,一点是上课过于严肃,第二就是结婚了。” “完了,听说boris教授出题很难,咱们期末不会全都挂科吧?听说他那里挂科率是70。” “真的假的?70?那也太心狠手辣了一点吧?” 乔沐元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什么?70? 那完了。 就她这样的学渣,挂科几乎是百分百的事。 她怎么就头疼脑热选了金融系的课,哦,是听说au教授是个老好人,期末通过率很高,不会为难学生。 这都是命。 哥大很严格,有一门挂科,那就没办法评奖学金,哪怕只是一门选修课。 而且补考价格昂贵,如果补考还不过,那这一学期就白上了,明年重头再来。 乔沐元快哭了。 别说补考了,要是爸爸知道她居然挂科,她明年得瘸着来上课。 这样一想,乔沐元顿觉凄凉,无比惨淡。 纪长慕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记笔记,乔沐元看着自己满是空白的笔记本,哭丧着脸,她的书比她的脸还干净呢! “凝神,只要纪长慕修长干净的手指翻动花名册的声音,“janna。” 乔沐元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站起来。 她……连问题都没听清。 “解释。”他在台上紧盯着她的脸,眸色幽邃,下巴线条绷得冷冷的。 乔沐元站了半天没出声。 “这是非常简单的问题。” 乔沐元心里头乱颤,简单有什么用,她不会啊。 “janna,我希望你上课能好好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