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今天早上不会没去吧? 晏伽:呵呵。 纪长慕:…… 晏伽:去了,正在跟他们吃饭。。。 纪长慕:哦,那好好吃饭。 晏伽:你在哪? 纪长慕:在去波士顿的路上。 晏伽:去找乔行知? 纪长慕:是啊。 晏伽:(再见) 纪长慕:…… 晏伽收起手机,没再跟纪长慕聊天。 车祸之后,一开始他的预想很简单,让“晏伽”这个人消失在世上,从此独自一人居住在纽约,不问世事。 他甚至还给从前的自己立了一块碑,写了铭文,算是彻底同过去的自己做了告别。 他把消息告诉了晏锋和纪长慕,让他们帮忙处理掉一些麻烦事。 这半年,一边疗养一边治愈自己,算是跟过去彻底告别。 他听纪长慕说过,对外宣告死亡后,林栀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想要跟他告别。 纪长慕没让她来。 这一次,她自己带着洲洲来了纽约。 如果不是昨天洲洲无意在商场看到他,阴差阳错找到了他,也许,他还会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如林栀从前所说,彻底成为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一条线在纽约,一条线在德国,再无交集。 可事情的走向突然变化,冥冥之中,他和林栀又见了面。 晏伽倒不是多矫情的人,见了面,那就必然不再是平行线。 他“重伤不治”的谎言也戳穿了。 晏伽看向林栀,他抬头的时候,林栀也正好看向他,但林栀很快收回目光。 “妈妈,洲洲吃完了。”洲洲终于吃饱,推开面前的碗。 “下午想去哪里?” “现在不着急了,我们还可以再留在纽约玩。”洲洲一本正经,“下午让洲洲再想想。” “早上起得有点早吧?不如二叔叔送你回酒店先睡个午觉?等起来后精力充沛我们再出去。” “好呀!”洲洲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有点困了。” 晏伽立马让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他顺便帮林栀换了一个风景绝佳的套房,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的繁华。 洲洲在房间里睡觉,他坐在客厅里也不走。 林栀知道晏伽是故意的,支走洲洲,自己又不走。 “喝茶。”他泡了一壶红茶,递给林栀一杯。 “晏先生很有雅兴?” “嗯。”晏伽煞有介事点点头,“人生漫长,何不慢一点?” 林栀没有反驳,端起茶杯。 窗帘拉开,一室阳光。 “喜欢纽约吗?”他问。 “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我大学毕业后选择在这里创业,开了一家影视公司,没什么经验,赔了不少钱。” “都是晏董的钱吧。” “没几个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但那时候晏氏集团效益并不好,恐怕不是什么九牛一毛。” “我知道。”晏伽道,“我哥出事后,晏氏集团开始走下坡路,老头死撑着,撑不住了才想把我这个败家子叫回去撑场面,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他也挺有意思,败家子都敢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