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他日后吃亏。”纪长慕道道,“你也说了,他这个年纪,最容易急功近利,也最有野心。。。有野心是好事,但野心如果放在旁门左道上,恐怕会误入歧途。他不适合生意场,乔爷也无意让他进入商场,可如果有别有用心的朋友非要将他拉进生意场,那只怕是浪费才华,耽误正业。” “知行也聪明,他有分寸。” “嗯,他好就好在确实有分寸,做事也不急躁。在医学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才会有成就。” “老纪,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很听你话,也崇拜你。” “那大可不必。”纪长慕笑了。 温泉池里,白雾涌动,热气氤氲。 乔沐元往他靠近,小手勾住他精壮结实的腰,白皙的瓜子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热气,脸颊浮起红潮,她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纪长慕低头凝视她的面庞,也伸手搂住她的腰。 四目相对,两人的瞳孔里都是彼此的身影。 热水没过他们的胸口,乔沐元弯唇一笑,眉眼如弯月:“知道我下午为什么追他吗?他戳我短。”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小时候就爱哭。” “也没说错。” “他还说我小时候哭着闹着要纪老师,结果,纪老师压根不搭理我,出国留学去了,还删除了我的联系方式。” “乔知行可真不是一般欠揍。” “他说的也没错吧,纪老师。”乔沐元不怀好意看他,“当年我在乔家哭得昏天黑地,纪老师在纽约潇洒自如,沉沦纸醉金迷的世界,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你拿什么补偿我啊,纪老师。” 纪长慕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嘴唇,一个深吻,比温泉水滚烫。 “以身相许。”他道。 乔沐元笑着推开他:“那今天晚上我不说停你就不准睡。” “你确定?” “当然。” …… 纽约。 晏伽信守承诺,带洲洲在纽约玩了很多天,每天全心全意陪着。 一眨眼一周过去,林栀盘算日子,差不多该回去了。 晚上,晏伽先把洲洲哄睡着,他这才约林栀去酒店天台上喝酒。 林栀没有拒绝,同他一起走到酒店顶层的天台,点了一瓶红酒。 人很多,天台上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俯瞰便是如织的车流,来来往往。 林栀抿了一口红酒,昏昧的氛围灯下,她举止投足间都是小女人的妩媚和风雅。 晏伽也喝着酒,安静同她坐在一起。 “晏伽,洲洲最近很开心,但我得带他回德国了。” “我没记错的话,快要过年了?不打算带上我?” “是,快过年了,这是我和洲洲在德国的第二个新年。” “你选择回去的话,那我也跟你一起过去,如果还可以商量,我更希望你在纽约呆一段时间。下个月我的大学有一个庆典活动,我想带你和洲洲一起去。”晏伽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喝了一口。 没有等林栀回答他,他看向她的眼睛:“林栀,做我女朋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