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车队在岩湖矿场的大门关卡外缓缓停了下来。 数名负责保卫岩湖矿场的圣斯蒂尔士兵从哨卡上走下,面对这个车队,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扬。 虽然这些士兵们的手中仍然握着武器,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显得极为拘谨,脸上的神情虽然严肃,但却总是因为想要露出谄媚的笑容而嘴角发颤。 他们都认得这些车辆上的标识,那轮黑色的太阳正是黑日结社的标识,就连他自己穿的制服上也带着这样的图案。 作为圣斯蒂尔军队里普通的一员,他们与黑日结社正式成员之间的交流非常有限,尽管他们都是聪明人,都在 而现在,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便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士兵门之前就已经得到了矿场内法师的告诫,今天结社内将会有重要人物到访。 这位来访者不仅仅是黑日结社中的正式成员,他的体内同时还流淌着圣斯蒂尔王室的血液——虽然大家都清楚,所谓的王室血统指的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远亲关系,但在当下,这却进一步地证实了那些失落神祇对于这北境王国的“眷顾”与“关注”。 总之,在这多重条件的影响之下,岩湖矿场的看守者们展现出了远超于平日的“军人素养”。 来到哨卡前的车队已经完全地通过了设置在路口的黑日秘仪,那令所有士兵都感到畏惧的诡异雕塑在车队通过时仅仅只是平静地闪动了两下。 哪怕在圣斯蒂尔王室的圈子里,也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存在。 跟随在法师背后的费奥兰多男爵握着自己的黑木手杖,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四周,面色却是越来越严肃,他现在看起来活像是一座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的火山。 他对梵恩当今的一切存在,无论是国家、组织还是那些个体都没有半分的认同,仇恨与憎恶被他平等地施予了出去,费奥兰多极端地认为,正是如今的梵恩让他有了如此悲哀的过去。 “费奥兰多男爵……” 这种手杖在圣斯蒂尔贵族圈子里很是常见,算得上是圣斯蒂尔贵族在公开场合的必备物件之一,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听见这话,结社法师皱了皱眉。 拄着手杖的,是一个面相颇为英俊的青年。 是的,一天之前。 隐藏在费奥兰多男爵面容之下的灵魂无奈地叹了口气。 矿场外的道路肯定干净整洁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冰雪融化,这些路面就算经过整修也仍旧是这种泥泞的模样。 “我终于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引导这些无药可救的愚人了……我应当去执行那些更有意义,也更加重要的任务!”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男爵的人生经历了,哪怕是在面具的帮助下,他能够对这些模仿出来的个体进行思想与记忆上的代入,他也没有办法去细想这个家伙的思维方式,一旦他进行深入的思考,他自己的意识便会与费奥兰多产生剧烈的冲突,那甚至会使得面具失去效用,让他变回原本的模样。 车辆整体为黑色,在侧面的车门上,则用闪亮的金色线条勾勒出了黑色太阳的显眼轮廓,在士兵们靠近之后,车门便被推开了,紧接着,一个拄着黑色木质手杖的身影便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这段经历彻底地改变了费奥兰多的人生,从那之后,他便成为了一个极其矛盾的个体。 修格已经不是 “当然是我,士兵。” 而这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费奥兰多在面对狂奔之鼠的袭击时,会表现得如此恐惧与无力。 正说话间,却见后面的一辆车上有其他的乘客下来,看上去似乎是几名随行的佣人,其中领头的那名大概是男爵的女仆长,看起来还算年轻,就是长得不怎么好看,此时,她正指挥着另外几名仆人将男爵的行李取下来。 他应当有三十岁了,脸上有着一道陈年伤疤,这道伤疤对那英俊的面容造成了些许破坏,也让这名青年的气质多出了几分锋利与狠辣。 这意味着,来访者绝对没有问题,它就像其他的黑日结社法师一样,确实拥有着能够被那秘仪所“承认”的力量。 作为圣斯蒂尔王室抛出来的工具,这位费奥兰多男爵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和这座岩湖矿场一起,彻底地消失在敌人的炮火当中。 准确来说,他调动的也是那种冰冷且怪异的暗渊魔力。 然而,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费奥兰多男爵吸了一口矿场内弥漫的古怪气味,随后他扇着手说道:“你应当见过那些行军过后的士兵了,说实话,他们的样貌可不会比这些矿工们好太多……我们总得给这些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