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隐忍确实超乎想象。” 修格顶着费奥兰多男爵的面庞,恬不知耻地夸奖了自己一句。 过去的这些天,他已经开始在“演戏”这条可怕的道路上狂奔了,真正意义上地实现了具体与抽象两种不同层面的“不要脸”,而他的这种表现,也在黑日结社内部赢取了相当程度的信任。 尽管直到现在,克兹洛夫仍旧在将费奥兰多当成一个诱饵使用,但为了能够让这个诱饵真正地散发出“吸引力”,克兹洛夫也确确实实地在往修格的身上倾注更多的资源。 用修格自己的话来说,现在的“费奥兰多”已经被克兹洛夫打造成了守望城区域的黑日结社头号间谍头子。 在过去的这几天,他甚至带着一批黑日结社的法师以及一批尖嘴枭营的成员,成功突破了位于附近山林当中的一处法委会密探据点,可惜的是,这些法委会的成员表现得异常坚定,面对黑日结社的包围,那些困守在据点深处的密探们毅然决然地发动了事先埋藏好的杀伤性魔法仪式。 威力惊人的梅林勒和烈焰墙在刹那间覆盖了大片林地,汹涌的魔法烈焰吞噬了两名随行的结社法师以及一名正带着亲信在营地内搜索重要文件的尖嘴枭营军官,自然,它也将所有藏匿于据点内的密探焚烧成了灰烬。 “幸运”的是,费奥兰多男爵表现得极其英勇,他强行使用魔法与那汹涌的魔法烈焰相对抗,并强行冲进了据点内部,将一部分尚未遭受焚烧的秘密文件成功抢出。 对黑日结社而言,这些文件非常的重要,它们展现了那些危险的潜入者们在守望城周边区域的许多计划与布置,其中一些与圣斯蒂尔境外沟通的信件则更是揭示了那些进攻者们的想法以及安排。 正是这件事,让“费奥兰多”从克兹洛夫那里获得了更多的实权,也正是因此,修格才真正地得到了参与到更大更重要计划当中的资格。 在偷偷摸摸地“自恋”了两句后,修格开口质疑道:“既然我们都知道那个家伙是如此的谨慎小心,我们又该如何保证一定能够将他引出来呢?” “呵呵……费奥兰多,你并非月之鹰的追随者,对它子嗣与眷族的真实力量自然也不可能了解。” 塔蒂亚娜少有的没有在谈论这些事情时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她微笑着说道:“月嗣阿特米尔,在月之鹰的所有眷族里,它们是距离自己的神祇最为亲近的一批,所谓的‘月嗣’并非为了抬高它们身份而使用的称谓,而是对它们地位与力量最真实的表达。” “我曾经建议克兹洛夫先生让阿特米尔们突袭沃特尔人的边境,毕竟从根本上来说,那些高原人所信奉的巨鹰其实便是因为失却了力量而变得愚笨孱弱的月之鹰子嗣……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看看沃特尔人在阿特米尔们面前崩溃的模样。” “你是想让阿特米尔当着他们的面捕杀那些高原巨鹰?好想法。” “谢谢,我也觉得这会很有趣。” 塔蒂亚娜笑着接受了修格的夸奖,她用手掌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身旁护栏上的纹,说道:“当然,扑杀高原巨鹰只是顺手而为之,我认为,结社应当给予那些高原人,尤其是他们的军人一些警告了……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对那条脆弱的边境线动手,而这显然会给沃特尔人造成一些错觉,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的防线坚不可摧,又或者认为我们没有胆量对他们发动攻击……呵,我认为这很不妥当。” 修格眯了眯眼,他遵循着费奥兰多男爵过往的观点,顺着塔蒂亚娜的话语说道:“关于这件事之前我们也交谈过好几次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沃特尔人对自己的军队以及新式武器过于自信了,我们有必要在冲突正式爆发前,将他们这种愚蠢的自信彻底地击碎。” “这是你作为军人的观点。” 塔蒂亚娜的笑容显得无比阴沉:“这些沃特尔人固执地追随着伪神和他们高原上的巨鹰,这是一种愚昧且无用的行为,既然他们自诩为巨鹰之民,那么当真正的月之鹰子嗣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便更加应该放弃自己虚假的过去,投入到新的信仰当中。” “所以,我们究竟要对哪边动手?还是说同时?” “很可惜,沃特尔人那边得延后一些了……克兹洛夫先生认为,我们更应该优先处理那些跨过伊萨河的人,尤其是那些在最开始便公然站在我们对立面,煽动更多愚民与我们对抗的伪神信徒们。” 听到这里,修格的心中微微一动,他抬起眉毛问道:“伱说的是‘拂晓社’?” “嗯,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了。” 塔蒂亚娜点点头,面孔上浮现出了几分厌恶与憎恨之意:“他们那支不入流的军队已经成功地跨过了伊萨河并抵近了我们的防线,接下来,他们必须为自己的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