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并未与他们计较,到都到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看着士兵直勾勾地盯着他,江渊背过身去拽了拽自己的裤裆,不是他不注意礼节,主要是骑马出了汗,那种感觉你应该清楚。 等了不多时,一个黑壮汉子握着刀就气冲冲的直奔江渊而来。 “小贼!” 牛达一看到江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刀就冲了上去,江渊这边刚转过头来,一道虚影就直奔面门而来。 “窝草!”江渊手还没拿开,本能比意识反应更快,身形向后一倒,堪堪躲过,眼前的黑壮汉子见状微微一愣:“小子,反应挺快啊,看这一下你还躲不躲得掉”言落刀起,黑壮汉子握住刀鞘又是一个横斩,旁边的士兵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渊被抽飞的模样,纷纷一脸同情。 “还来!”单手撑的江渊一个优美的——驴打滚!再次躲过:“停手!停!”江渊此时满身尘土,本来的白衣已经变成了土色。 “小贼,你有何话说?”牛达刀鞘指着江渊,一脸不耐烦。 “这位大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上来就伦我”江渊一边拍自己身上的土尘,一边发问。 “哼,居庸城来的,除了蔡常升那奸人的走狗还能是谁?”牛达一脸嘲讽与不屑。 得,自己还被认错了“你见过奸人的手下有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 “小子休要多言!”黑壮汉子才不想知道江渊是谁,提起刀就又准备进攻! 手中御旨拿出,江渊大喊:“你先看看这个”他真的是服了,从怀中拿出的御旨张开,牛达一脸惊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弯下了腰:“吾皇永安” “起身吧牛将军,这御旨你看看吧”江渊将御旨递给牛达,牛达双手呈住,然后起身看了起来。 “牛将军可看明白了?” “江将军,属下罪该万死”牛达是个老实人,御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此人乃是新任执印之人,而且御旨上还盖了玉玺,想到自己打了新来的大将军,牛达心里惴惴不安。 “无妨,先进去吧”江渊此时双跨嘎嘎疼,实在不想在这儿跟眼前的黑壮汉子站着唠。 “将军请” ... 主将帐内 “江将军,现在北境的情形就是如此”牛达将详细情况汇报了之后,站在一边不吭声,他是个实打实的武将,平时都是冲锋陷阵的料,哪里干得了出谋划策的活。 “只剩三万五千多人,胡人却还有八万之众,难办”江渊低眉思索,现在的唯一优势就是居庸关的地形,四周皆是天堑,只有一个可三人并肩的路口。 “牛副将,岳老将军走之前的部署是何?” “将军请看,这儿,这儿之前是部署的暗哨,这儿是弓箭手,这儿......岳将军知道我没有领兵的才能,所以让我无论如何只要拖住” “嗯,我知道了”江渊看着岳破军之前的部署暗自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来话锋一转。 “军营之中有没有做过木工,铁匠的人?有的话就在旁边的空地点齐”江渊本来觉得人手够的话能来个奇袭的,没想到只剩了三万多人,还都是只吃了一顿饭。 “是!”牛达低头回话,心中想的却是这将军一来就指手画脚。 江渊在帐中的地图上写写画画,牛达在外面苦口婆心。 “将军,一个毛头小子有何能耐?” “是啊将军,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又来镀金呢” “都闭嘴!我不管你们如何看不惯新任将军,但是你们给我记住,将士必须服从军令” “是!” “都跟我来”牛达其实对江渊也不抱多大希望,但是他刚才出营帐之时,李剑南给他说了一句,这人是镇北侯的儿子。 火红的夕阳逐渐落下,江渊迎来了他在北境的第一个夜晚... “将军,一共三百七十一人都带来了”牛达闷闷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打断了江渊的思绪,放下手中的地图,江渊随牛达来到了营帐边的空地。 一排排身着软甲的步兵整齐地站在一起,目不斜视,只是眼神不够犀利。 来到众人面前江渊看到了有些人眼中的不屑,微微一笑江渊开口:“众将士,我乃是北境新任执印之人,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服气,因为我年轻,因为我名不见经传,但是今日你们必须听我的,这是军令!” “现在!做过铁匠得站在左边,做过木匠得站在右边”声音发出,众将士移动得很是缓慢,江渊淡淡皱眉。 “如果你们想早点让我走,就向我证明我不配指挥你们,但你们现在的样子,别说是我江某,就是未及冠之人也可以指挥你们!”此话一出,本来还默默叽叽的将士瞬间来了状态,纷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