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帐处,一身青衫的邱问道在黑夜中捏着一张被团成了球的纸怔怔出神,一盏茶的时间左右,他微微叹了叹了口气,将纸抻开,走到燃烧的火盆边,将纸扔了进去,纸张上的:“可与江渊透露些许,等南清无外患,本皇主亲自与其....”的字就化为了灰烬。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江渊一大早就听到帐外叽叽喳喳的声音,搓着有些瞌睡的脸颊,他撩开了营帐,就在他走出营帐的瞬间,一道身影向他冲来,这一下给他吓的瞬间没了睡意,完全是下意识的一脚踢出,他果断摆出了防御姿态。 “嘶!”地上的岳风此时弓着腰像个大虾一般,嘴里还倒吸着凉气。 “岳兄,你什么时候到的,这是怎么了”江渊摆出防御姿态才发现自己打错人了,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岳风。 “江兄,你这一脚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岳风被搀扶着起身,他武功并不低,但是突如其来在肚子上来一脚的滋味,任谁都不会好受了。 “岳兄,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江渊笑了笑掩饰尴尬:“对了岳兄,岳老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托江兄的福,家父已经可以下床正常行走了,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如今的居庸城是他老人家在坐镇”岳风抱拳一礼,语气中满是感动。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江渊用手托住岳风,不让其继续弯腰。 “江兄,此次前来,家父还交代了一些事情,不知江兄现在可否有空闲?”岳风脑袋中时刻记得他父亲交代的事,这件事对于江渊来说意义重大。 “有,我这将军当地,每日都闲得一p”撩开营帐,让岳风进入其中。 “啥事,你说吧”他不觉得岳风有啥好消息告诉自己,有的话估计也是跟战争有关的。 “江兄,家父在居庸城牢狱之中被人审讯,曾有一次半醒间听到了关于北境的秘闻,而这秘闻是关于镇北侯的” “关于我爹的?”江渊由认真转向惊诧。 “没错,那日家父因审讯受刑,没多久便晕了过去,而中途醒来之时,家父便听到有人在讨论他和江叔叔,听其声音约莫有四十岁左右而且是一个胡人和南清人,当时讨论的内容先是家父骨头太硬什么的,然后便话锋一转说上了江兄的父亲” “他们说什么了!”江渊很激动,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江兄莫急” 不急个锤子不急,换做是你你比我还急。 “他们聊了许多你父亲的事情,但是有用的只有这么一点,那便是江叔叔是被有心人害死的,而害死他的人是南清皇朝的一位大人,另外家父还交代,如果真的想知道点什么,可以试试问青云”岳风平静的叙述完岳破军交代的事情,就静静站在一旁,前面的事情他可以理解,但是后面问邱问道的事情,他就有些好奇了,他和邱问道相识多年,从不知他还知道这些。 江渊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果然是这样吗”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松开了紧扣的双手:“多谢岳兄了” 微微一礼岳风却伸手拦下了他,“江兄客气了”拦下江渊之后,岳风就出声告辞,他将其送出营帐才罢了。 看着离去的岳风,江渊现在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上辈子的甄嬛传看的还是太少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了点线索。 相比于北境挠头的江渊,临安的几位就显得比较轻松了。 临安南北街,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来往的只有小贩和平民,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现,其中的几位平民无形中流露的气质与真正的平民并不相同。 “讣闻,这地方安全吗?”一位年龄约在四十,面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隐隐有帝王风范的人出声询问。 “大人放心,此地很安全,那人的风卫也以尽数被手下收买了”南清国的右相竟然对着一个不知名之人尊崇无比,这若是被人看到,恐怕又会掀起不小的浪潮。 “如此便好” “大人,这边请”秦讣闻伸手相邀,两人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进门之后,掌柜的很识趣的关上了门。 “听说北境出了问题?”华贵男人低着一字眉,沉声询问。 “是出了点问题,不过大人放心,很快便可以处理好”秦讣闻的小眼睛精光一闪,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北境之事多上点心,元吉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就看你这边了” “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今年年关,便是南清覆灭之时”华贵男人听完这话,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这南清建国也有十五载了,他李清平的皇主当的也够久了” “你回去吧,另外把你的小儿子好好管教管教,不然迟早坏了大事”华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