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几人就地杀了,其他人带回去”冷冷出声,他迈步离开,孙思朴也急忙跟上....在人世间存在这许多相信别人之人,但是这种人大多数都被欺骗了,他们本身善良,却架不住这世间的肮脏,江渊心中难过的不是有人死,而是这种被颠覆了人世间,或许这次以后,他便不会在心软了。 江渊回到府衙后就派人去通知了林县令的两位夫人,这两人虽说没有给自己透露太多信息,但毕竟站了自己的队伍,解决完这个事情,他就能动身前往昌黎了,那里还有个重要人物在等着他呢,夏国虽说已经退兵国内乱作一团,但好歹也是几十年的王朝,天晓得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安吉带兵出夏国,定然所图甚大,他只希望这事儿别和自己扯上关系,而昌黎的那人便是关键。 停下步子,江渊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霍言的房间门口,轻声低语了一句:“少了霍言,还真是不习惯”他便敲门走了进去。 “少爷”霍言撑着床榻起身,他身上的伤比起之前略有好转。 “躺着吧,别逞强”坐到床榻之上,他按下了起身的霍言:“你这身子还是少动为妙,伤筋动骨一百天,别到时候落下暗伤,抓鸡儿都抓不到”江渊话说得很轻松,嘴角还挂着笑容,霍言闻之也是哈哈一笑...两人已许久没有一同蹲在地上商量事情了,刚才推门而入,他看见了床上的霍言闭着双目,双拳紧攥而在他完全跨入房间中之时,霍言立马换上了另一副表情,这种变化他心知肚明。若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悍卒告老还乡,他又怎能习惯安稳的生活?若是有的选择马革裹尸才是他想要的结局,此次霍言受伤,幸是遇到了扁昔若不是他,霍言即使活了下来也肯定会心如死灰。 “霍言,等你伤好了,陪少爷去西凉如何?”两人聊得正开心,江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霍言微微一怔,心中的许多苦涩烟消云散,然后便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林县令的两位夫人应该到了,等我处理完咱们就动身去昌黎”江渊起身从床榻之上离开,霍言望着自家少爷出房门,默默地握住了床上的惊鲵。西凉,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是他少爷母亲的故乡。 从房间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迈开步子前去自己的房间这个时间,孙思朴和林家的两位夫人应该已经在等他了,来到自己的房间,屋内已经坐了三人,让他有些不解的是房间里还站着一名衙役。 “江大哥,大人”三人起身出声,江渊摆手示意其坐下。然后看向衙役,王夫人与黄夫人见到这一幕也识趣的没有出声。 “有什么事儿” “大人,小的是想求您一件事,希望大人能答应”衙役抱拳单膝跪地,这动作让他眼前一亮,没错,这个行礼的动作是将士们独有的:“起来说”。 衙役起身,站得板板正正:“大人,我知道您是北境的将军,所以我想请您把我和弟兄们送回军营” “送回军营?我记得前些时日皇主曾下诏参军入伍,为何当时不去?” “大人,不是小的不想去,是因为我等都是前线退下的将士,登记的官员不肯与我们记录参军信息”听到这话,江渊目光疑惑,这李清平怕不是傻了?北境当时都成什么样了竟然还将想参军的人拒之门外:“官员为何不给你们登记?”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前年诸位将军惨死,我们这些人在江将军的带领下与胡人战斗,过后我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便被遣返回乡,而且还被告知永远不能在入军营,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等在这新野城当了衙役,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重回北境作战,所以小的想请将军将我等送回去”衙役抱拳再次下跪,目光审视地望向衙役,萧叔叔曾和他说自己父亲带领的兵全部死了,无一生还那眼前这人又作何解释。 衙役察觉到江渊的目光,抬起了头眼神里露出真切:“大人,小的句句属实,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时与我们一起的兄弟就只剩下我们二十几人侥幸活了下了” “你可知我是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蒙了衙役。 “您不是北境的小将军江大人吗?”衙役有些不确地说道,他是听的民间传闻和南清的公示捷报,只知道这么多,至于其他知道的还真不多。看着不似作假的衙役,他脑袋飞速运转思考这衙役的一言一语,若真如此人所说,那他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先下去吧,明日辰时把人叫来府衙集合”摆了摆手,他觉得这些人一定带着有用的信息,但眼下还是得先把林县令的这桩事忙完。 “多谢大人!”衙役很激动地抱拳出门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人都见到了”江渊坐下看着王夫人。 “多谢大人”王夫人起身行礼,她的声音有些悲凉,看她的眼睛,很显然是刚哭过没多久,毕竟是自己的至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