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才刚到昌黎城,这里面怕是有诈”霍言有些担心的起身,他知道江渊心中很是焦急,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新野的事情让他们被拖住了一周,如今才刚到昌黎就又发生这种事,若是其中没有猫腻,那必然不可能。 “有诈也得回去,你不用如此担心,若是他们口中的那位真的想要我的命,早就下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回去暂时是安全的,况且少爷我火铳在手,想动我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说道最后一句时,江渊已经满是戾气,看到自家少爷这个情况,他也不再劝说,他家少爷说得没错,就凭把火铳便足以在南清立于不败之地,只要没人搞偷袭。 ----- “邱兄,来日方长,咱们有缘再见!” “告辞” “告辞!”北境采桑城,岳风,邱问道两人带着兵卒百人离开,牛达等人前来送行,看着远去的二人,冉之闵等人心头笼罩上了一层担忧。 “冉兄弟,将军前些日子派来的那些人是不是带回了什么消息,邱公子为何这么着急地离开?”牛达目光收回,开口询问。 冉之闵摇了摇头“将军没有送来消息,昨日那几位只是新野城之前的老兵” “会不会是将军遇到麻烦?”苏定军猜测了一下。 “很有可能,派出的探子已经回来了,现在的夏国几乎没有了兵力,都是些老弱,国内的武将也被尽数抽离,自北而南的能通往我朝的路线必须路过采桑城,如今又有兵力不知不觉的离开,想必是走的东边” “照冉兄的说法,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班师回朝,东边能让胡人大量经过,怕柔然也是对我南清图谋不轨”牛达现在是北境驻扎最高领导人,但是他与这几人聊天却没有一点架子,他清楚自己的短板,况且冉之闵等人确实有很高的领兵才能。 “怕是皇主不会下诏”怀着担忧的心情,几人返回采桑城。 “今日什么日子了?”在案上阅读奏折的李清平忽然问了一句。 “回皇主,明日就是巳月又一了” “巳月了,过得还真快”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目光深邃。 “是啊皇主,算一算日子,天卫的人也是今日起程了”张公公知道最近李清平心情不好,特别是前日收到北境的密信之后。 “今日便到此,本皇主乏了”挥手遣退张公公,李清平扶额闭目。前日收到北境的密信他日防夜防江渊丝毫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有威胁他的心思,而是尽心尽力地在离开前部署好了一切,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他落差有些大。镇北侯当年确实有功利心,这件事是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这件事他能理解,毕竟当时的江渊还小,做父亲的多少得留下点余荫,但是到了江渊这里却一点看不出这小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为他做事,北境的密信曾言,江渊执印,不以笼络人心,不自报家门,拥兵不自大,交战身先卒……许多将士在江渊离开后都不知此人是镇北侯之子。 他李清平不傻,看着到这里他又怎能不知江渊的意思?打听自己父亲的死因,却又不于将士挑明身份无非是给他表明态度和立场,镇北侯的身份他可以不要,但是他的父亲一定要有。话说回来但凡江渊自报家门一番,北境的将士妥妥的听从他的号令,江澜虽死,但是军中威望仍在,即使旧部不在,新兵依旧将其奉若神明。 可让他有些烦恼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京城之中有许多的官员的家眷至今没有下落,半夏带着人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被绑之人的线索,而派往京城周遭的人却无一例外的全部失踪,南清第二的盈仄在外虎视眈眈,元英不可出京,这件事远比江渊回来找他麻烦头疼得多。 与此同时,头疼的不止是李清平,还有梓潼的李玄黄,两次完美计划被自己的手下搞得漏洞百出,想要的效果完全没有达到,莫说让江渊感受到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不被人唾弃都是好的! “盈仄,你就是这么为我办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李玄黄看着昌黎城传来的密信脸上阴云密布,说话的声线都变了腔调。他图谋多年精打细算从未出现过纰漏,如今却三番五次在江渊身上失手,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自认南清权谋之术能与他比肩之人不足一手之数,这个毛头小子自然不算在内,他的那位弟弟虽说醉心帝王心术,但若论起手段定是远远不及,而朝中唯一能与他斡旋的谋臣萧平被他那弟弟派去了江南,其他人可能不知这是为何,但是他可是清楚得很,他的这位弟弟防备江渊可是更胜过防备他的父亲。 “大人,此事并非我所安排”盈仄低头抱拳,心中将秦讣闻全家骂了一个遍,这事他交给了秦讣闻,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办砸了,还害得他在这背锅。 “算了”李玄黄缓了缓心情,犯错事小,气死事大。 “你下去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