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过这次的语气比之刚才淡了许多。 “这些摆在台面上互相掣肘,真正的危险还藏于暗处,西凉山处周武皇朝遗留下的旧部才是对你最大的威胁,这一支约有三万人的将士龟缩西凉杳无人烟之地十五年之久,对南清恨之入骨无数次试图出西凉重建周武,当时的李安(字乾)被刺杀便是他们下的手,李安薨后当今天子继承皇位,任用你父亲做将这才有了镇北侯北踏胡人,东征柔然,西压反贼的事情,而也是因为你父亲用兵实在太过出神,这西凉的周武旧部才在后来销声匿迹,现在你小子已有腾蛟之姿,那位琢磨天道的尚且对你感兴趣,你觉得其他人作何感想?” “福伯,我又不是南清皇主,这些人为何找我下手,他们难道不应该继续蛰伏等待时机?在西凉那种鬼地方呆了如此之久,说不定都已经嗝屁了呢” 江渊自是知道这支队伍,他父亲当年南征北战封侯,大大小小战事不计其数,其中比较出名的战争中,就有和周武旧部打的这一场,只不过当时的他还小,对此战不甚了解,还是后来长大些听他父亲军师再一次聊天中偶尔提及的,他现在都已经二十出头,那些和他父亲同属一个年代的人现在怎么说也得有四十岁了,古代人的平均寿命都不长,这些人的危险他觉得远远不及眼前来的麻烦。 “他们只想重建周武皇朝,至于杀谁倒是次要的,你太过于锋芒毕露树大招风,你的出现无异于让他们看到了重建周武的希望,若你父亲还在世的话,这群满腔仇恨的人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再次出门讨揍,但现在,就难说得紧了,这些久经沙场的悍卒痛定思痛若是都已老死离散最好不过,若是没有你将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见到前朝悍卒的可怕” “福伯,你该不会在跟我玩真的吧?”一时间被雷到的江渊真心想福伯的话是在和他开玩笑,他真的是只想做个逍遥自在不愁吃喝的自在人,至于驾鹰走狗的世子他现在都不待见了,活着都难还妄图狗屁的荣华富贵,天大地大人人命最大。 “现在这南清想让你过的好的人,恐怕只剩下当朝的左相国了,你说真不真?”福伯语气充满了凝重意味,转过身来他摸索着重新坐回长凳之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自古封侯拜相的人虽少有好结果,可做一个只求温饱的普通百姓却也好不上多少,得到钱权可能会少活个二三十年甚至英年早逝,整日谋生吃苦苟延残喘的话或许能多活十年,若让人去选,你会选什么?众口难调各有答案,他能看出来江渊明显选了靠前者。 缓缓转脸对着江渊,微微摇头他有些感慨的道:“老夫当年若如你一般,怕也不会落得如此模样” 听完这话的江渊点头赞同,朝中大臣他本就认识的不多,关系稍微近点的也就两三位,与当朝三公的关系还是因为楚一一的缘故,宋瀚海那日话说得很明了,但江渊并不认为这位一点后路没留,何况他还有个儿子,要是说宋瀚海为了押宝于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顾,他是打死都不信,虎毒还不食子,何况是骨子中刻着家族兴衰的人?而前些日子在他萧叔叔家认识的关尚书,他只觉得那位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至于人品尚且未知,这样一看福伯分析得还蛮正确,就是这结果有点不尽人意。 稍微理了一下思绪,江渊也变得正经起来,福伯显然知道的比他多,能喝会吹的人不一定都是没本事,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持拐瞎眼的邻居是隐藏大佬,不是江渊逮谁薅谁,他是真的没啥人能用了虽说江渊的父亲生前给他留下了被霍言称为七星的七人,每个人还都身怀绝技,不过这些人似乎不想跟他混,从楚州城出来后没见人来找过他,不然他的人手也不会拮据到如此程度,倒是眼前的福伯现在是个很好的人手,一念至此,对福伯大为改观的江渊挂上腼腆的笑容道:“您老也知道霍言百日不可动武,现在小子身边能用的人,就剩这几个了,所以才不想坐以待毙下去,您老有经验,又对南清熟悉,要不留下来给小子当个监工?” 这种带有直接目地的语气,让一向认为江渊是个纯爷们的张诗雨大跌眼镜,差一些就没绷住又笑了出来,南清的男子根本不存在这种阴柔,江渊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如同那纤细声线的徐公公,赶得上半个女人。 “你小子是不是早在打这个主意?”福伯微微偏头向江渊一边,有些嫌弃这小子,而心底则是在嘀咕江渊是不是早就准备这么干了,被拆穿的江渊面色没有变化,按他之前的想法是想让福伯在他得势后帮忙当个小管家的,只不过在昨日看到送来的武器后他悄然改变了这个想法,福伯似乎更能胜任监工。 “瞧您老说的,我江渊怎么能是那种人?”义正严词的江渊并没有强留的意思,福伯是他在穿越而来认识的第二个值得信任之人,留不留下他都尊重,帮人情分不帮本分。 “行,反正老夫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把人带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工钱你小子得照开,不能亏待人家,那些个汉子和我不一样是孤家寡人,我这当监工的可以不要银钱,这些人可不能”福伯能感受到江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