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楚州城之时还曾读过七望族之中有人为此不惜抛妻弃子,更有甚者直接豁出性命的纪闻,他虽无法理解这顺境看行为,逆境看心理的玩意,但他也知道最基本的尊重。 听到江渊解释的张诗雨脑袋微微一转心中就明了话中之意,没有人想成为处处被人照拂之人,福伯亦是如此。 与张诗雨说完话江渊从后门而出,他今日需要把制造肥皂的模具先搞出来,这玩意技术含量不高,量产只需要模具和人手,溜达着上南街寻找木匠,日头很快悬上了临安正中。 听雨楼中午重新开业,消息前两日已经放出,这不还没到时候,门前就已经等了许多婢女,小厮以及一些官员家中的扈从,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站于人群后方的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耄耋老人。 “师傅,这就是徒儿与您说听雨楼”褒衣博带长相古怪的青年衣着考究,说起话来尊卑有序爱不爱幼不知道,反正对眼前老人极为尊敬。 一旁的耄耋老人长眉长须小眼薄唇,衣服是简单的粗布还有些不合身,听闻身边青年的介绍他背着手站的笔直操着一股子生硬的南清腔道:“建造布局出自大家之手,这地方选的也不错,不愧是背靠清江南的张家酒楼,这红木寻常人可用不起,在京城建造这么大一座文雅酒楼,这张万三目的不纯,目的不纯啊,嗯?” 耄耋老人对听雨楼先是夸赞,而后一声疑问看向了自己的徒弟,他已许久没来过南清,此地这些年文风盛行,导致各个有心之人都想掺和上几手,武夫悍卒不是家家都有,但这门下的军师幕僚可就多了。 青年不在自己的地盘,不敢妄言猜测,他只了解过那张万三没少给南清充盈国库,至于怎么就目的不纯,他琢磨不透道理,欠身低额青年道:“请师傅为徒儿解惑” “文官当道,酒楼才是初现峥嵘才子的常去之地,这一手算盘当真打的含蓄”耄耋老人手抚花白胡须,一语道出真谛,他们虽对南清不甚了解,但一些比较出名的事儿他们还是知道的,毕竟谁家还没几个通风报信的探子,稍顿片刻,耄耋老人手抚胡须继续道:“没有稳定靠山的商贾人是羔羊,这南清想当狼的人太多了,早晚会乱,远不如我们团结” 听完自己师傅解释完的青年带有刺纹的脸庞陷入沉思眉毛拧在一起,稍微思索片刻他试探地开口道:“师傅是说这张万三在培养能入朝为官的人,然后为其保驾护航?” “大致不错,不过这文人当道的时代要过去了”耄耋老人敏锐地嗅到了这个文学集大成者寥寥无几,大多是一些半吊子骚客闲来无事无病自吟的皇朝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故有此一言。 听完解释,青年眉头舒展,老人则是又将目光投向了听雨楼,青年见此模样在一旁静静等待。 目光迟迟不肯离开三楼门窗之外,耄耋老人盯的乃是一副悬挂的晾晒字画,片刻之后他观察完毕收回了目光,嘴里道:“字写得不错,若是加以雕琢日后定是与颜柳卿一较高下之人”耄耋老人夸赞完毕,抬脚准备离去之时,忽而脚步一顿扭头对着自己徒弟道:“你之前说的江澜之子也住在此处?” “回师傅,那江渊最后的消息传来时,就是在这听雨楼” 青年点头称是,他师傅善诗词好文赋,来南清一是办公这二便是有想见见这写出满江红之人,耄耋老人不发声,也不离去,青年见状开口询问道:“师傅若是想见见此人,徒儿这就去预定” “不必”耄耋老人收回出神的心思,出言拒绝了这个提议,眼前人已经围的够多了,他们想在这里住宿吃饭等那个所谓的江澜之子不知要等到何时,他还没那么多的时间,更何况江渊什么身份?他是何等地位。 耄耋老人迈开步子走开,青年连忙跟上,两人双双离去。 午时,听雨楼准点开门,仅仅一炷香时间,听雨楼的一楼就被坐满,二楼包厢也被预订了一半,忙碌了一早上的映荷无缝衔接迎来送往,累得两腿发软,再次从二楼而下,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想回到柜台休息休息片刻,门口就又走来了两位衣着一般,长相一般的客人。 “这位客...公子,非常抱歉,今日听雨楼客满了,两位公子若是吃饭,恐怕要在休息区等上一会”今天映荷这话说了没有二十也有十五遍了,嘴都嫖了,被叫公子的人听完映荷的话,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另一位道:“王兄,我就说今日没有位子,你偏要来看看,怎么样白跑一趟了吧?” 被叫王兄衣袍宽大,显得有些滑稽,收回左顾右盼的目光他摇头道:“算了算了,咱们改日,改日再来”没有丝毫犹豫的王兄直接转身离去,可谓潇洒至极,一点也不像想来听雨楼吃饭的角儿,前面与映荷靠的较近的公子见姓王离开,他转身给映荷报以微笑,而后便小跑着也跟着离去。 “公子慢走”映荷客气地目送两人离开,身上的疲乏再次袭来。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