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渊识破其中内情,沈缺也已得偿所愿,一旁的柳祁谷心中陡然一横,暗道这脸面能值几个银钱,拿到赈灾资金才是重中之重,不去理会江渊的怪异表情,他轻咳一声开口道:“江检校,这西北的以工代赈乃是你所提出,法子我等已经合计过很是可行,只是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所以老夫想麻烦江检校出个主意” “太守有什么难题要问?是关于人手问题还是开山问题?” “都不是”柳祁谷摇头:“老夫是想问,这些工人的工钱该如何支付,西北物质匮乏商人不愿前来,我们西北之地一时拿不出如此多的工钱,还请江检校拿个主意” “额...” 饶是江渊做了心理准备,也架不住这几个老狐狸如此坑他银子,何况在朝堂之上的时候他这个检校只负责计划? 柳祁谷问完之后很是期待的看着江渊,几人在其没来之前就已经私下讨论了此事,朝中富裕之人不少,真的肯拿银子的怕是只有一两位,江渊显然比那些人都合适。 “江检校为何一言不发,是想到了办法?” 柳祁谷毅然决定不要脸就一定进行到底,椅子上的李清平见此情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白了一眼这个已经四十好几的太守大叔,他还真不想当这个怨种,给沈缺银子是因为萧平与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王太守纯粹就是来混的啊:“王太守,赈灾的启动银钱按道理是户部出资,你来问我,我也拿不准啊,不如将户部的尚书大人喊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朝廷赈灾这银子的事儿不找皇主就算了,再不济也是户部的山芋,问他算老几啊。 “江检校,户部的尚书大人刚才已经被太医抬走,否则老夫也不会向江检校寻求办法了” 饶是柳祁谷四十好几,也架不住坑小辈的名头,这说出去多少有些跌份和羞耻啊,而且几人现在也不帮他说话,这是显然是想让这他自己摆平,江渊的脾气秉性他不清楚,不过从听雨楼的事情中不难看出,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财童子。 “王太守,小子也是身价平平,刚才许诺的二百万两银子已经是全部身家,再想拿出恐怕有心无力,西北之事小子也有责任,若是太守确实无法拿出银钱来,小子便将城外的府邸抵押了去,以尽绵薄之力” 江渊说的话半真半假,他手头的银子确实不缺,不过因为张诗雨的缘故,许多银子都成了固定资产,流动的现银他只拿来一部分,而且霍言明日就要回来,这又是一大笔的开支,李清平无限想从他这里白嫖,那就只能卖院子表态了。 将目光投向李清平,这位帝王视而不见他,看其模样是想逮着江渊可劲薅。 柳祁谷被江渊噎得说不出话来,这都要卖宅子了,他还能怎么说? 说卖? 暗道一句江渊鸡贼,江渊明显就是逼他向李清平要银子,刚到手的一百万两可不就是故意的,叹息接过山芋,他对着李清平开口道:“皇主,江检校能力有限,老夫也不愿将其逼得无路可走,若是可以还是请皇主拿个主意,西北的百姓经不起耽搁了” 椅子上看戏的帝王,没想到江渊竟然把主意又打在他的国库上了,这个一百万他还打算给各级官员发放俸禄呢,这要是拿出去,他前几天说的话岂不是又失信众人?灼灼的目光扫了一眼江渊,他不动声色的肚子和柳祁谷道:“东三城的防御事宜开销并不大,沈防御使匀出五十万两作为启动,日后的发展,还是由江渊检验,出了问题,你两个提头来见” 李清平狠厉的看了江渊一眼,这目光中除了警告还有不满。 “臣遵旨” 柳祁谷心中苦涩,五十万两不少了,但是对于数十万人来说,这只能算是毛毛雨,王太守心系百姓,自然不会过多惜命,但是江渊不同,他嘎嘎惜命:“皇主,臣又不去西北,出了问题我还得连坐啊,这不公平!” 江渊吵吵不满意,李清平双眉倒竖:“你是在说孤行事糊涂?还是说你觉得孤是个昏君!?” “差不多吧” 江渊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在他看来,西北的事情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筹钱,以工代赈的核心是兼顾经济效益让其变成百姓的工资,至于用自己的银子往上顶包。最多先贴上个伙食费罢了。 “放肆!” 李清平没由得一声怒喊,柳祁谷、沈缺吓得双腿一软,就连萧平心也是猛地一沉,这位帝王之所以没什么卓越的功绩,很大一个原因便是不肯去在百姓身上犯错,为此他宁愿什么都不做。 “皇主息怒,臣讲完您再生气也不迟” 江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调动人的情绪,才会产生落差感,这样才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手里的几百万两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李清平想直接白嫖那必然不可能,西北开始肯定有投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