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吧,心中正犯着嘀咕,一老一少迎面而来。 “客人到来,有失远迎啊,两位这边先请坐” 年纪大的长髯老者先开口,笑着说话满脸褶子,有刺青的脸怎么看,都感觉与和蔼的态度不搭边,反倒让人有一种黑社会老大请客吃饭的感觉,放在现代去,那就是妥妥的笑面虎。不用多想,这两人肯定是清心斋的小本持有户。 “老先生客气了” 江渊回了一个书生礼,跟着老者来到早已备好的桌前坐下,张诗雨也一同落座,到是老者身后同样带刺青的青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没有上桌,江大少爷打量了一眼这哥们,发现此人目光隐晦,目不斜视,暗自给其打了一个假正经的标签,他便收回了目光,刺青老者手起后摇,青年走至一旁端茶。 这一说一少的默契动作明显是长久以往养成的习惯规矩,江渊不想跟两人磨洋工,咧嘴露出瓷白的牙齿,他对着刺青老者道:“老先生,听闻清心斋不收银两将宅子卖了,只为让我来上一趟,不知是有何事请教”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两个外朝人大概率蔫坏蔫坏,就是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小友还真是直白,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直说了” “听闻江公子才华横溢,所作诗词更是旷古烁今,老朽也是爱诗之人,所以想用这清心斋与公子交个朋友,若是能得一两首诗词,就更好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刺青老头抚了一把白髯,另一只手递出了房契,说的诚恳真切,一套院子两句诗词,应该不会有人会拒绝。 江渊是怎么也没想到为交朋友能送房子的,这得多有钱才能干出这等事情,简直壕无人性!先不说这人是不是图谋不轨,就算是,那也是个财神级别的怨种敌人,人家东西送上了门来,他自然也不会将其拒之门外,只是这拿走的方法需要变一变。 “不知老先生从何听来江某人会做诗,江某平时文采平平,比之门口游荡的书生尚不如,这诗词之做乃,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刻意去追求,反倒是落了下乘,即使做了诗也怕会污了老先生的眼” 江渊半推半就,并未直接去接手房契,这老头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今天那位太上师刚回来,现在就有人找他求诗,这是不是也忒巧合了点。 “哈哈哈,江公子说笑了,那满江红老朽也拜读过几次,每次读完之后都令老朽心情激荡,公子若不会做诗,那何人还敢言做诗一说?就单单是上述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便可做传世绝句!” 刺青老头大笑几声,爽朗至极,瞳孔深处有赞赏流露,后面的青年也被江渊这句绝句惊了一下,诗词之作讲究意境,讲究天时,这一句诗可谓完美诠释,暗自再做比较,文采方面他大抵也是不如。 张诗雨默不作声的自己品茶,这两人她没接触过,当时和她谈的人是一个南清的老掌柜,今天她跟来纯粹是为了陪江渊,其他反而还是次要的。 江渊眉眼如剑将对面两人的动作瞧在眼中,摆手谢去对方的捧高,他打了个哈哈道:“老先生有不知,江某天生怪病,无大喜,无大悲之下所作诗文潦草至极,非是外力影响,我也是有心无力,当时我媳妇来的时候应该没和你们说这事儿,实在是抱歉,抱歉啊” 江渊敷衍的样子让站着的青年脸皮直抽,拳头也紧握了起来,他们师徒二人在柔然好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被废的世子竟敢如此得寸进尺,真当他们柔然人没脾气吗!? 老者也是被江渊这段话整得一愣神,目光看向江渊身边的张诗雨,老者咳了一声强颜欢笑道:“江公子所言老朽确实不知,不知公子怎样才可大喜?” 被塞了狗粮的师徒二人能看出江渊是故意如此的,但他们确实没其他更简单的办法。 “这个嘛,你问我媳妇吧,平时我悲喜写的诗词都是她记录的” “南清杂碎,你太过分!” 青年男子实在压不住了,额头青筋暴起,对着江渊大吼出声,他师傅与女子同坐便已是屈尊,现在竟然还要去与女子探讨学识,实在荒唐! 早已经料到结果的江渊淡淡瞥了一眼青年,嘴角挂上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吗。 “赤耳,放肆!” 老者心中也很不爽,但为了计划他还是出声呵斥自己的徒弟:“下去!” “师傅!” “下去!” “是!” 唱戏般的两人对话简单,老者果然不是善茬,起码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个文人,倒是和杀人不眨眼的武将有的一拼,青年愤愤不平的离去,张诗雨脸上有吃惊的神色,不过她很懂事的没有出声,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给了江渊。 “老先生,不必动怒,可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