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瞬间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就连那王家绑架来的少爷,也被人掳走,曾在昌黎归来的将士也在此次中死了近百人。 如果不是邱问道带了六卫的人及时赶来,恐怕云溪菀现在还剩不下这么多人。 “大勇哥,你说少爷回来会不会把我打死啊?” 顶着黑眼圈的阿衡蹲在地上如同病猫,瞧着被左边几乎被炸坏烧烂完的墙壁,他将错误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倘若不是他实验完毕没有将硝石硫磺处理好,歹人怎么会有可乘之机,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奸计。 他辜负了江渊的信任,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那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将士。 “阿衡,少爷不会苛责与你,这件事与你的关系不大,是那些看看不惯江大哥人的错,你现在的样子让江大哥见到他肯定会很失望的” 独腿单手大勇蹲在右厢房的台阶上与阿衡并排,他因为身体原因,众人不让他参与整顿云溪菀,所以他就拄着拐瞧什么地方需要人帮忙。 “少爷一定会对我失望的” 阿衡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说不清是后悔还是辜负。 “阿衡,将军说过男儿泪值千金,你认为是自己犯了错导致袍泽弟兄们身死难过落泪,我能理解,但你若哭过之后仍旧垂头丧气,那你便对不起少爷的器重,对不起韩先生的栽培,更对不起那些死了的兄弟们,你大勇哥缺胳膊少腿尚且能苟活于世,重新识文断字,你又怎么不能发挥自己的本事给少爷将功赎罪,阿衡,听大勇哥一句劝,,莫要画地为牢” 大勇原先在胳膊腿断刚断的时候起过寻死的念头,但是他怕身边的弟兄们为他伤心,所以便整日开怀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悲哀。而在这缺胳膊少腿的日子里,无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没人知道他多么恨自己是个废人。 而阿衡年纪尚小,不但有聪明的脑袋还有健全的四肢,他实在忍受不了受到打击便一蹶不振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们少爷看重的。 “大勇哥,少爷真的不会怪罪与我吗?” 阿衡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心中满是对江渊的愧疚。 “少爷怪罪你,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你大勇哥能从大老粗变成现在这般可以识文断字也是带着众多袍泽的寄托,你还年轻,更要相信自己,即使你不自信,你也应该相信少爷的眼光!人是不能复生,小花也不想看到你这般模样不是吗?” 阿衡听到大勇提起小花,眼泪变得更加汹涌,只是和刚才不同的是,他哭的更大声也更伤心了。 大勇默默的抚摸着阿衡的头,试图给予其一些安慰,这种新结识的玩伴阴阳两隔的情形,他很是感同身受。 少时,阿衡止住了眼泪,然后对着大勇鞠了一躬道:“大勇哥,谢谢你,我现在要去給思朴帮忙了,他肯定忙坏了” 说罢,阿衡朝着后院奔去,大勇在其后很是欣慰,或许他当初没有死去识文断字是对的。 忙的晕头转向的孙思朴无暇顾忌心中悲伤,眼前的伤者已经侵占了他的脑袋。 为受伤之人缝合缝合伤口,取箭矢是极为耗费心神之事,他根本无法分心,饶是这样一刻不停,他一个主力也架不住如此多的伤员。 现在的他一手拿着止血药品,另一只手拿着浸过烈酒的棉布,连同口中都抿着弯针,穿梭在躺地的众人之间,他那矮矮的身形与旁边帮忙的将士和女婢形成鲜明对比。 “小少爷,这位将士的血止不住了,您快来看看!” 从牙行买来的奴隶这时候也是齐齐上阵,虽然他们看着伤员心中害怕又反胃,但她们还是咬着牙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先按压,我马上来!” 孙思朴迅速将手中的止血药按在下方将士的大腿上,本来就冷汗淋漓的将士直接哀嚎出声,画面犹如返祖现场。 等身下之人自觉地按住粗布,他拿下口中的弯针快速地说道:“大叔,你先按住,我马上就回来!” 话落,孙思朴就朝着呼喊的女婢跑去,这里受伤的人近百,其中刀伤箭伤为主,被木料,铁片扎伤的为辅,当然烫伤也有不少烫伤人员。 上过战场的将士多少懂得一点医治知识,可以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但需要动刀,动针的活计,却只有三个人能干,而另外两个又是半路出家手比心黑的军营郎中,他都担心人本来没事,这两位给将士缝出事儿来。 累的气呼呼跑到呼喊的女婢身边,他迅速打量这位将士的情况,然后嘴中还问道:“哪里止不住血!” “小少爷,这儿止不住了” 牙行带回来的女婢大多对伤病一窍不通,指着将士的裤衩子说了一句这儿。 “好” 孙思朴回答的利落干脆,然后对着将士道:你先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