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大师参悟佛法不分天时地利,本来某还不信,如今瞧见,却也觉得有几分真” 被人打扰的大和尚收回仰望目光,朝着出声方向看去,本来和蔼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出家人不该有的神色,没等车内人继续张口,大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夜黑,无明,赏月色莫要打搅他人,行路,更是要专心才是” 用了谐音的和尚说起话来依旧是一股子大师傅的味道,怎料车内的人却像是听不懂般,依旧笑着接话道:“常听闻,日暮西垂,月初东山,地处正中的月色,比起山上应该逊色不少才是,大师能瞧得上这里的月色,想来是没见过山间月吧” “呵呵” “施主难道还见过东山上的月色是何景色?” “不曾见过,只是有幸瞧见过西陲的日暮,方才听闻大师吟诗,这才想起了此事,有感而发” 大和尚摊开双手来,再次呵呵一笑,车内之人所知不少,他暗道来者不善:“施主能在此处遇见老衲,想来也是缘分,不如施主留下姓名,老衲在寺庙之中为施主超度如何?” “青莲寺中的大师为人祈福的常见,诵经超度的可是不多,大师既然如此想知道某是谁,那不如来车内一叙如何,倘若大师进来后认出某,那某是否就不需留下姓名了?” 依旧是风平浪静的对答,两人的养气功夫,一眼可观,眼神犀利而带着杀意的道山再次双手合十,不过这次双掌之间却夹住了本在臂弯之间的佛珠,而后他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嘴中冷冷的道:“施主,小心了!” 一言出,本在大和尚手中的佛珠穿绳顷刻断裂,佛珠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直冲向马车车厢,佛珠与木质结构相互接触,就如刀切豆腐般蹭地钻了进去,远处双掌空空如也的大和尚也在此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施..” 大和尚以为自己已经得手,刚想为车内的人叹告惋惜,却只见方才进入马车内的佛珠又奇迹般的原路返回,而他刚到口头的话,也生生的被自己压了回去,原佛珠,原洞孔,这等实力只是初见他便心中明了,车内之人,他不是对手。 架步闪躲,看似年纪不小的和尚异常灵活,转瞬间就将来的佛珠一一躲过,而后他站定原地,谨慎异常的看向马车,对方绝对是冲着他来的,并且想留下他,并非难事。 “大师如此便动怒,这养气的功夫差强人意,某再次邀请大师来车内谈谈,不知这次大师意下如何” 依旧是稳如老狗的沟通,对方已经将他吃得死死的,通常敢这么装逼搞神秘的不是软柿子就是硬茬子,显然车厢内的是后者,他的身手虽然非常人能及,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一念至此,他抬眉再起,而后缓缓的走近马车道:“施主手段高超,老衲甘拜下风” 呼吸间,大和尚已经来到了马车跟前站定,车厢内的人并不说话,他也沉默的看着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配普通马车的怪异组合。 “卢墨,请大师上来” 在大和尚心中忐忑对方会不会突然给他一刀的时候,车厢内再次传来了声音,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撩开车帘请他上车。 看到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大和尚猛地一怔,而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接着才钻进马车,南清低级货币由青铜所铸,所以在这里,青铜一直都属于百姓官员的违禁物品,私藏青铜以及贩卖青铜都属重罪,比屯银积粮更为严重,所以在现在情形下根本没有人敢如此招摇的带着青铜器物出门,这人能将其带在脸上,绝非一般。 “大师,不知可还记得韩某?” 道山进车厢坐下,对面一个高冠儒士打扮的中年人便开口带着笑意询问,夜色浓重,车内也未有亮光,他一时没能看出来这个极为风雅的人士到底是何人,带着些许疑虑开口,他镇定的问到:“不知先生是何许人也,老衲未能观出,还请解惑” 说话不再谐音梗和带刺的道山温和了许多,旁边的青铜面具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有点大,方才小小露出一手他就感觉对方牛气的紧,这下坐在挨边,他更是察觉出了青铜面具人的气息浩如烟海。 “韩某不才,多被人称为先生,大师可有印象” 韩清晏的声音很有特点,说气话来跟t的吸铁石一般,虽已四十左右但依旧清雅至极,道山在听闻对方说出多被人称为先生之后,脑袋中便轰的一下炸了锅。 在南清,能被称为先生之人少之又少,除去今日回来的那位儒家执牛耳者白先生之外,另外一名就只能是被誉为“棋谋双甲”的韩清晏了,道山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回个青莲寺还能碰上这等人物。 “原来是韩先生,老衲方才失礼了,给韩先生请罪” 得知对方身份的道山已经散去了心中藏着的小九九,倘若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