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的提前退场,无疑让桌上的气氛变得诡谲,谁也不知道杨修远今天带的这一坛酒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方才骑虎难下的杨修远也是暗道自己太过冲动,江渊给的酒是为了后面的琉璃做铺垫,这下可好,酒没了。 脑子转的飞快的杨修远不停的思考该如何才能不用酒将琉璃卖个高价,可想了一圈,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剩下的三人无一不是在刘子业提前跑路之时察觉了猫腻,但却为时已晚,端起碗中仅剩的三杯倒,他们细细的品尝了起来,而坐在杨修远身边的陆久渊不知是抽了什么疯,在抿完一口酒之后道了一句“这刘子业,怎么也不待会再走,难道说箱子里的东西他一点也不好奇?” 不大的声音众人都听了个清楚,杨修远更是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什么,王白玉笑着抿酒不接话,苏东辙跟着道:“刘家靠草药出身,靠医术闻名,朝中多数的官员都要喝刘家的药酒,这等东西给他,可好坏难说呢” 这话模棱两可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他是对刘子业拿走三杯倒表示不满,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刘子业通过这一坛酒弄出更多的来,在场的世家实力势均力敌,酿酒方面各家都有涉猎,虽说刘子业的药酒无可复制,但总归不是大众流通货,而这三杯倒若是能被复制,那酒行业可就要被刘家垄断住了。 杨修远是丝毫不担心刘子业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江渊的做的东西可不是轻易就能模仿的来的。 “杨公子,这酒坛中装有可比千金的美酒,不知你这箱子中又是何物?”苏东辙再次出声,先出不算好,后来都是宝,他觉得这杨修远箱子中的东西远远要比三杯倒的价值高。 “苏家主,这箱子里的可是好宝贝,诸位都知道我杨家太爷爱玉如命,对于琉璃更是着魔,我家太爷为了能表示出我杨家的诚意,特意让杨某将他珍藏许久的宝贝带了出来” “杨公子,莫非箱子中装的乃是琉璃!?” 陆久渊猛的一惊! “陆家主厉害,箱子中装的就是琉璃,也称水玉!”说着,杨修远便打开了一旁的箱子,晶莹剔透,温润光滑的四个琉璃珠子便呈现在几个世家主面前。 “这!” 王白玉瞳孔一缩,世人皆爱金石器物,而琉璃这种东西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触及的东西,据说上面那位,宫中收藏也收藏了些琉璃,不过远没有这箱子中的如此澄澈。 早已预料到世家反应的杨修远很快便盖上了箱子,而后便将其放在了一边,心里痒痒的几个世家主你瞧着我我瞧你,心中总觉得杨家太大方了,这等价值连城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来送给他们。 “诸位家主,太爷早就听闻诸位想方设法的要购买琉璃,所以便忍痛割爱将家中的琉璃全部拿了出来,诸位家主若是对此感兴趣,可以出价购买” 浇了一盆凉水的杨修远心中暗嘲,这些人竟然还想白嫖,当真是异想天开:“诸位家主都知道琉璃价值几何,在南清说有价无市也不过分,我家太爷今日拿出也是下了狠心” 听闻此话的众家热情少了些许,但也绝的合情合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送人实在太过奢侈,若真不要钱,他们反而还疑惑杨家图谋不轨。 “杨公子说的哪里话,我等能出钱购买便已经知足,绝不会让杨家太爷难做,这样吧,我陆某先出个价格拿走两颗,其他的再由苏兄王兄购买” 陆久渊接过话来,而后报价一亿两,相当于一颗五千万两,即使杨修远做了心理准备,但仍旧是让他激动的小鹿乱撞,陆久渊吱声让门口的扈从去钱庄取钱,王白玉看着箱子犯了难,陆久渊这个价钱不可谓不高,五千万两买一颗琉璃多少有些虚高,而且经过近十天的歇业,他们手里的流动金钱剩下的并不多,若是买了的话,他们的流动资金恐怕要见底。 苏东辙心中也如王白玉一般作难,说不想要琉璃那肯定是假的,可这价格他有些接受不了,世家一年到头不一定落在手里的不一定能有五千万两,在减去开支以及打点,剩下用一两千万就算不少了,一下拿出五千万来买一颗琉璃,不太划算。 就在两人思虑之间,方才离开的刘家扈从敲响了房门。 杨修远对着三人拱了手准备出门拿钱,于是便对着人道:“三位家主,杨某失陪片刻” “杨公子先忙” 客气的王白玉正好想问陆久渊点事情,赶巧。 杨修远出门收银票,三人在屋内相顾,而后苏东辙看着陆久渊道:“陆兄,你没有感觉杨家此次的行为有些不对劲?先是好酒三杯倒,接着又是琉璃这等稀世之物,他杨家太爷在怎么想加入我等世家阵线,也用不着下如此血本吧,苏某觉得此事有猫腻” 苏东辙从杨修远卖酒之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刘子业的话确实气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