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主,依臣妾看,锦词的办法说不定可行,您看,这对付世家的行为都是锦词在负责,既如此皇主何不顺水推舟呢” “顺水推舟?” 相伴自己爱妃的李清平嘀咕了一句,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太极殿,向着后宫的方向而去。 “......” 翌日清晨,赶了大早的苏琦玉装了一个大木箱子的补气血药品,带着宫中最好的太医出城前往云溪菀,一路上,罕见有人影。颠簸的马车咕咕地行驶在路上,车内的苏琦玉一言不发,张景仲见此也不敢出声,他完全不知道今天要去见何人,昨晚上他都睡着了,帝王忽然派人给他宣旨,吓得他鞋子都没穿上就出了门,好在读旨的公公没有与他多计较,不然的话他这个神医妙手极有可能晚节不保,而今天早上依旧是如此模样,身为户部老大尚书忽然来访,让他更是一头雾水,还好他这把老骨头耐造,否则就这么两下非给他吓出失心疯来。 “张太医,一会医治之人名为江渊,曾是镇北侯之子,到了之后诊断完毕莫要多留,我等还需回去复命” 忽然出声的苏琦玉叮嘱了一番张景仲,这位老太医心思通透,为人也很是圆滑,除了对医术特别痴迷之外,就只有心直口快这一个毛病。 “苏大人尽可放心,张某不会乱说,不过这江渊为何不送进宫去,而要在这城南的尹文王府呆着,难道此处还有郎中能保住其性命不成?” 兜转一圈的张景仲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就是担心其话多的苏琦玉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前者看到其变了的面色,当即止住了声音,他方才确实想见见这云溪苑的山野郎中。 马车气氛一阵沉默,苏琦玉故意不搭理张景仲,生怕其喋喋不休一会到了云溪菀内收不住。 少时,两人乘坐的马车来到云溪菀附近被扈从劫停,苏琦玉亮出身份之后才让扈从放下了手中看似奇怪的武器,下马搬箱子,有武功的马夫被拦截在外,苏琦玉只好让已经花甲的张太医给他搭把手。 箱子里的东西不重,但是保存名贵药材的外壳要求很高,不然的话,他一人足以,好奇观望四周的张景仲四下瞧看,这尹文王府他还是第一次来,环境是不错,比宫中更适合休养身体。 两人抬着箱子过桥面,之前毁坏的睡莲还未从新长出,一潭水显得有些死寂,张景仲看着死气沉沉的湖面,自言自语地发声道:“此处若是培育些水植,倒是更显得有生机” 这位太医的声音不小不大,却刚好传进云溪菀门口的扈从耳中,略带愤怒和杀意的眼神传来,让苏琦玉扭头看了一眼心思不在的张景仲一眼。 “来人止步!” 门口的扈从大声阻拦,已过一关的苏琦玉对此轻车熟路,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便很是客气的等待门口扈从的通报,暗道比镇北侯架子还大的张太医依旧四处乱瞟,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 少时,通报的扈从回来,恭请两人入门,苏琦玉笑着点头,而后再次与张太医抬起箱子进入云溪菀,七拐八绕了近十分钟,两人汗流浃背地来到了江渊所在的房间附近,入廊道朝房间走进,他们又被院里的扈从盘查了一番,心中略有不满的苏大尚书不禁心中吐槽江渊的架子真大,他堂堂三品大员竟然都得受此待遇,当真是比进天子还过分。 好不容易来到了江渊所在的房间,两个年纪都不小的人已经气喘吁吁,在屋内照顾江渊的孙思朴听见门口的声音,便叫了一声映荷前去开门,后者将打湿的毛巾搭在洗漱架之上,而后前去开门。 “两位大人,东西放一边便可,请进” 身上极具南方气质的映荷开门便让苏琦玉盯了一眼,而慢其半步的张景仲也瞧了瞧这个不是本地人长相的女子心中暗自泛起嘀咕。两人迈步入门中抛却杂念,坐在江渊床边的孙思朴在这时也起身相迎,瞧着一身官服的苏琦玉,他默默念叨着南清的官员之分,待到两人走近,他赶忙拱手一礼道:“大人好”而后看向张景仲再道:“老先生好” 更不像南清人的孙思朴让这两位老人再次好奇江渊怎么净是挑些外人来,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小娃娃脸色惨白,不但看着虚弱,而且瞧着似乎还有些胡人的基因,压下心中疑惑的苏琦玉不弯腰虚手回礼道:“不必客气,不知你和江公子的关系是?” “这位大人,江渊是我大哥” 孙思朴正经的回答吓到了苏琦玉,只见这位户部尚书假装平静的“哦”了一声,而后便转移话题道:“原来是小公子,老夫是皇主派来为江公子查看伤势的,门口箱子中乃是补气血之物,我身边这位乃是宫中最好的太医,若是可以,还请小公子让张太医瞧上江公子一眼” 苏琦玉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个江渊弟弟的角色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