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个人的死活代表了天子的胸襟,就单单是周明这种父辈有功之人,杀了之后就是冒天下大讳,不过在听到刘子业此人也跑了的时候,他还是很惊讶的,按照他的理解,李清平就是不杀此人,估计也得暗中给他穿不少小鞋,这么轻易地就让其离开了,这可不是天子的风格。 问出关于谣言之事后,他的张叔儿笑着跟他解释了一句,说什么造谣天子,不得好死,只是一句话便清晰地呈现了李清平会采取什么手段,而事实也正如他的想法一般,刘子业都没能走出京畿之地五里,便被鼠卫的人下毒杀死,只不过这件事江渊刚刚知道罢了。 “张叔儿,照您这意思,那剩下的三人是不是也活不长?” 江渊单手撑在桌子上,问出心中的疑惑,对面的还张忠祥摇头否定,而后解释道:“这三个人皇主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这几个心中不甘的人还有些用处呢,他们这次逃走的机会是皇主亲口答应的,没有哪个想不开的人会去忤逆天子的意思” “什么天子的意思?”江渊有亿点点的惊讶。 “贤侄,莫不是你以为他们是凭借自己的本事逃走的?” 张忠祥面带微笑地接过话来。 “张叔儿,周寺正和苏东辙跑了我尚且能理解,但是看刘子业和王白玉两人跑了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他们上面应该没人罩着了吧” 江渊当时去审问两人之时就猜到了,两人不足以逃走,所以他对此并不讶异,周明上面父辈有功,他的妹妹又被清理,李清平在怎么狠心也不能一点香火不给周家留,至于苏东辙,他的亲弟弟在京城内被杀害,天子还给其安了一个莫须有畏罪自杀帽子,放过一个也算是情有可原。 “呵呵,贤侄,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叔儿和你说,这里面的水,可是深了去了”张忠祥一点不担心江渊会乱说,所以并没有什么隐瞒之意,江渊勾头换上认真的表情,司礼监的老大接着开口道:“苏、周两家能走,除却皇主不愿赶尽杀绝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其找到了陆家人,之前和贤侄作对的几家里,陆家一直都在浑水摸鱼,而天子之所以坐视不理,便是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四个世家每家都握着一个咱们皇主想要的东西,所以当这件事传进天子耳朵之时,咱们的皇主算是意料之中,而另外两人之所以能够离开,除去他们交出了手中的东西之外,剩下的便是天子想找幕后之人,苏西河死得蹊跷,咱们的天子看到了比我等要多,所以放其离去,是为了钓一钓这条鱼” “贤侄,现在可是明白了?” 张忠祥人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最起码能说的他都说了,而江渊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完之后心中就有了计较,他之前还好奇为何天子能放过这几人,原来是做了交易。 而陆子衿留下的第三份地图,想来就是陆家人浑水摸鱼做中间人得到的东西,他手里有了,那李清平手里估计也已经有了,暗中的人杀掉苏西河,除却想要地图之外,另一个想法估计就是逼迫世家的人再次走得一起,至于目的是什么,李清平的意思已经给了答案,一人逼迫其无路可走,投靠自身,另一人则是顺水推舟,暗中钓鱼,这两人的心思,当真是深沉得紧。 瞧着江渊陷入沉思的模样,张忠祥没有出声打扰,在一旁脸色带笑,他知道自己这贤侄肯定是想通了点什么。 而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 片刻之后,沉思的江渊回神,而后皱眉问了一句:“张叔儿,你说天子也想要地图,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几日将三幅地图凑在一起,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秘密” “贤侄,这地图可是一个好东西,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至于其中的秘密,张叔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其中牵扯太大,对任何人都是致命的诱惑,你这云溪莞的先生都没说,张叔也不好越俎代庖,等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张忠祥打了一个哑谜,他不能告诉江渊说地图中藏着的是关于长生之事,镇北侯当初在丰乐楼事变之后死亡,外人或许不止道其中的关键在于何处,但是他作为天子身边的人,自然是清楚地不得了,朝中的高管权贵没有一个不怕死,他们想尽全力活的长久一些,而这地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连天子这种权管天下的人都心动,更何况其他人? 江渊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但是没有追问,就像张忠祥说的一样,现在没人告诉他,证明时机未到,他不觉得这地图中有什么能够吸引到自己的东西,毕竟他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在哪里,他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不短的时间,知道张公公来的卢墨在房顶待的脚背发麻,最后终于在月上正中之前等到了两人结束谈话。 心中松口气的他异常感谢张忠祥没有告诉江渊地图的秘密,他不是担心江渊知道,而是害怕自家少爷知晓了之后的行动,谁人能不对长生动心,他家少爷二十多岁的年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