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将军之子有所怀疑,而清夏伤好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去魂丘查明此事儿。 当然,天子不会让一个武力还未完全恢复并且还是女子身的她孤身一人前往,于是乎刘玉被安排到了与其同行,身为悍卒边境将士出身的刘玉对岳山的了解不多,但听说其成为了山匪头子还是被惊讶得难以复加。 岳老将军差点死于北境的事儿朝中人都知道,所以其对天子对南清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一世英名的岳老将军在京城无欲无争,年轻之时打完仗回来也是卸甲交印从不居功,可以说几乎不参与任何人的利益,并且现在其年纪也大了,跟其地位差不离的朝中官也不剩了几个,少有人弹劾,至于新一代的傲气年轻官员则是没有将这个病虎放在眼里,这么一看岳老将军对这些人几乎没什么威胁,所以其儿子在朝中已经被内定官职,并且也得到通过的事情只差其入宫当值,可现在清夏突然告诉他这位放着大好的仕途不走去当了山匪,着实是让他愣了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 试问哪一个能平步青云并且可以在朝大概率会中有所建树的人愿意放弃大好的前程做一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流寇? 只要是脑子没点病的,应该都不会。起码他是看不透岳山的所作所为。 出了京城的南城门之后,在马上的刘玉还在想着见到了岳山之后该如何说服其回来,而一袭红衣绝尘在他之前的清夏也同样有这个想法。 身为风卫的领导人,对于岳山她知道的比刘玉还多,如果说后面的大个子是好奇岳山为何要从匪,那么她想的则是更深的层面。 根正苗红的岳山去做山匪本就离奇,在魂丘这种地方做更是引人深思的紧,若不是她十日之前逃出西凉山的范围,在此处遭遇了追杀,她估计也要和刘玉一样一头雾水,当时外族人的面孔她记忆犹新,周武的余孽没有消亡殆尽,反而愈发的勇猛了,她当跟踪李玄黄之时就只当是单纯的调查窃取情报,可到了后面她才发觉,这位与天子同宗的男人,并非是想要捷足先登守株待兔,如若不是这次她活着回来了,恐怕高在庙堂上的天子便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这位胞兄到底在筹谋什么,这恐怕也是为何岳山要到此处做山匪不去别处的原因。 “......” 天子下早朝,顺了心的百官今日没有整什么幺蛾子事儿,这也让每日都批改奏折头疼的李清平少有的感受到了一丝轻松之意,散步与福源宫的莲花池旁,池中鱼可千许头,无一不是甩尾奋跃的抢夺食粮,昨日没有睡好的张公公今天状态不佳,但仍旧是强忍着困意陪天子散步喂鱼,一小盒的鱼粮经不得几次抛洒便消耗殆尽,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身后的太监,天子轻描淡写出声道:“六卫阁出发了?” 双手接过盒子的张公公弯腰而后跟着天子往前走道:“回禀皇主,臣亲自去通知两人,今早他们便已经出发,现在应已经离城百里有余” “效率不错,但其回来之后还是要领罚,岳将军儿子从匪这么大的事情,六卫阁的人竟不得而知,闻风而动的风卫名不符实了,是不是孤最近对其疏于管教让他们感觉自己已经无事可做才造成今天情形的发生,张老狗,你来说说是还是不是” “皇主,老奴觉得不是”张忠祥心中吐槽,天子虽然很少去北边六卫阁的驻地,但是对于六卫阁管教从未松懈,况且元英时不时的还会回去一趟,又怎么会疏于管教? “哦,是吗”李清平脚步一顿,而后后头,不敢直视天子目光的大太监瞬间低头称是,而后便解释道:“皇主,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呐,六卫阁打探消息的手段乃是数一数二的灵通,又怎么会知晓不了这样的事儿?依老奴拙见,定是有人故意插手布局,这才导致了消息没有传出” “你这老狗心思是玲珑的紧,这么一说,孤到是真想起个事儿来,云溪苑的韩清晏似乎在多日前有折子递来,孤没有细看,但其中却是出现了魂丘,孤想,这件事和江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联想能力几近恐怖的天子几句话触及真谛,张忠祥并不知道这件事儿,天子的案牍他可以整理,但看的话,却是不太现实,接着帝王的话往下说,他在其后道:“皇主,老奴愚钝,不知其中有何联系,难不成岳老将军的儿子是被韩清晏安排过去的,若是如此,岂不表明了云溪苑的人早已知晓周武余孽已经渗透到了南清,那这韩清晏着实恐怖了些” “呵呵” 李清平哑然,而后道:“此人到底是孤镇北侯的智囊,知道一些事情倒也不为过,孤不去理会他便是存了看其出手的心思,先手棋下的好之人未必可以收局无忧,这岳山在魂丘终究是个变数” 不担心棋谋双甲韩清晏的天子在玩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大太监听出了前面帝王语气中的自信,但他仍不解的是,岳山如何就成了变数? 多嘴开口问,他又道:“皇主,老奴却也看不出这岳将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