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头疼”江渊躺在床上骂了一句,而后双眼望着房顶:“再等等,还是要再等等才行啊” 自言自语的江渊感慨了一句,而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么久的时间,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他的萧叔叔通信,连同在云溪菀的韩清晏也是如此,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二人都对他有所交代。 或许是觉得江渊太能惹事,也或许是想要自己先为其试水,两人交代的事情无一不是让其守中藏拙莫要太过锋芒,行事可以高调,计划也可以完美,但是却不能是出自他手,不管是仇家,亦或者是天子都不会对一个只有小聪明的人动十足的杀心,成为对手的前提是自身足够强大,只要他不触碰这个红线,上面那位就会觉得这把双刃剑他能够驾驭,但若是把心中想法和自己脑袋中计谋全部倒了出来,并且还取得了巨大成功,那么危险就会随之而来,不遭人妒是庸才不假,但多才之人又有多少能长命百岁,让很多人都有巨大危机感之人,必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无一例外。 而这个结果,是两个对江渊负责之人不愿意看到的。 一念至此的江渊翻动了一下身子,将双手枕在脑后,他并不是经世伟略之才人,相反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若不是因为身体里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这会他混得什么样还真是难说的紧,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在他这里稀松平常,也难怪有人欢喜有人愁,抽了抽鼻子叹了一口气,他轻声不知说给谁道:“萧叔,韩叔儿,现在已经不是我藏拙不藏拙的问题,这谋士遍地走的情形下,你们侄儿就是有力也无心了” 江渊声音呜呜然,话音刚落,就听得窗户边传来了响动,猛然坐起身来摸住火铳,江渊抬手坐在床边道:“谁!” 本担心自家少爷会因为千面死亡之事而难受伤心的霍言今天不顾卢默劝阻,非得偷窥自家少爷,这下好了,被抓了个正着。 “少爷,别打,是我!”霍言双手扣着窗户边儿,身子悬空了好久,若不是因为他手有些酸了想踩个东西歇会,江渊估计还真发现不了。 被自己的这个好扈从差点气笑了的江大少爷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盯着霍言,后者被看得手足无措心中发毛,连忙跟自家少爷解释了起来,后者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有了些许其他情感。 (当然,不是激情) “少爷,我就是担心您多想这才来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其他目的” 嘴本就不怎么会说的霍言着实是着急了,差点就拔剑放脖子上解释了,江渊的疑心并不重,所以并没有不信的意思,而起霍言是最早跟在自己身边的,甚至还因为他差点死了,他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 “那你就不能走正门?” “走正门怕少爷不让我进” “行了,行了,还有什么事儿没有?”江渊摆手,霍言的脑回路本就清奇的很,他担心再问下去就要被绕进去。 “没”霍言摇头,而后又不确定地接话道:“少爷,您真的没事?” “滚蛋!”江渊作势欲打,但手抬起来一半儿却又放了下来。 “霍言,千面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少爷,我知道的也不多,平时跟在侯爷身边的一般都是千面,我和卢默几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韩先生身边,有时候跟着少爷,我只知道千面能力很强,并且深受侯爷器重,而且少爷,我听说您刚出生之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当时想杀您的人从平安坊排到了长乐坊,这些人都是千面拦下来的。” 霍言说起来此事还有些唏嘘,江渊是一点不记得了,霍言年纪与他差不多大,应当也是听说。 “我父亲当时身边的其他人呢?都不在?” 江渊满脑子的疑问。 “其他人都在保护夫人,当时不止有人打少爷您的主意,夫人也是,想让侯爷受挫的人实在是太多” “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江渊敲着自己的膝盖,他知道自己父亲仇家多,却不知多到如此程度。 “是啊,少爷,那次侯府死了近百人,全部都是侯爷培养的精英” 霍言说完了这句话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又想起了悲伤之事。 “别在这伤春悲秋了,就冲着千面的所作所为,你家少爷也不可能让其白白死了,咱们现在处于人家的地盘,有些事情施展不开,等出了柔然后,就让这里成为南清的地盘吧” 似乎是在叙说一件稀松平常事儿的江渊没有过多感情,霍言听得一怔,而后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江渊送出了门去,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还在琢磨自己少爷的最后一句话。 再度躺在床上的江渊少了一些心事,说句实话的,他和千面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