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下了台阶出门,而后对着小太监吩咐道:“从今日开始,以后每天翻十位妃子的牌子” 是夜,天上繁星点点,出了皇宫的江渊没有直接回云溪菀,沿着平康坊一直走,他兜兜转转地暗访了几家利民旗下的产业,总体来说做得不错,服务态度什么的也符合江渊的设想,而且现在临安城正是人多的时候,越是这样连续不断的工作,越是能体现出一个店铺的素质,显然,这在临安城的几家,都过关了。 出了卖纸张书籍的店铺,江渊继续向南走,不多时,萧府就到了。 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看门的扈从是两个大叔的配置在南清找不出来第二家,拍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土尘以及褶皱,江渊迈起步子来朝前走去,还未行至门口江渊忽然被人拦了下来,并不认识几人的江大世子在黑夜中观不清楚这些人的细致面貌,甩开被人拉住的袖袍,他不明所以地皱眉道:“几位拉我何意?” “这位兄台,我等没有恶意,只是想问兄台是不是也去拜访左相国的?” 黑夜中的几名学子瞧着江渊发问。 “对,怎么,你们也是?” 江渊听闻这话心中恍然间明白,而后也卸下了戒备之心。 “不瞒兄台,我等确实也是来拜访左相国的,只不过...只不过我等三次了也能被请进门去,所以我等想问问兄台,是否能把我们也带进去?” 几个学子说到此处声音变小,江渊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没有接话,这些人想走捷径自身却没有什么本事,他萧叔儿的脾气秉性他清楚的很,是个惜才之人,若这些人中有牛气之人,肯定会被请进去,三次都进不去,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错身而过几人,江渊撂下了一句:“无能为力”后便径直的走向了大门,有些许疲惫的守门将士听到脚步声后,强行打起了精神。 几乎每日都要赶走三五个达官显贵的萧府扈从已经将拒绝拜访当成了常事,从夜色中走来这个小年轻映入眼帘后,他们瞬间没了接待的兴致,嘴边也直接准备好了将其遣回的话。 这几日的科举考试在即,许多文人学子都想要来这左相门口前碰碰运气,萧平爱才,并且为官清廉,这在整个南清周所周知,参加科举本就是为了青云直上,当官握权,若是能成功搭上左相过的船,这绝对要比蟾宫折桂夺得状元郎要来得划算。 江大世子眼瞅着已经走到了左相国的门口,扈从也在这时动了身子将其拦下,有些经常在门口蹲守的学子儒生见到这一幕幽幽叹息,他们次次上前次次被撵走,如今这人不但不给他们面子,还不知好歹的过去了,本来看其他人前去被赶走还有些同情的心理,但现在却转变成了一声嘲讽:“自大的小子,估计也是被赶出来的命,左相国家的清僚幕客这会是什么人都能做?不自量力” 话音落,这个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的儒生心中开始幸灾乐祸,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现在回去休息,他旁边同样被拒绝多次的同僚就拽着他惊讶地开口道:“周兄!那小子他进去了!进去了!” “什么?!进去了!?不可能!”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儒生根本不敢相信那个与他们年纪差不多,并且衣着打扮还不如他们的人竟然能得到左相国扈从的青眼相加。 心中嫉妒不平衡的这个儒生嘴里不停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鬼使神差的就迈着步子想要再度尝试一番,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有阻拦,因为他们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住!左相国府邸,闲人不可靠近!” 被叫周兄的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扈从抽半刀拦了下来,与上次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两位大哥,我等是参加科举的学子,久闻左相国美名,今日前来毫无恶意,就是想拜见一番左相国大人,还劳烦两位能通一声” 学子行礼给扈从的情形少见,但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古代时候,有一个身份显赫的主子确实是有高人一等的资本,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客气会向方才那小子一样得到两人同意的周学子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面子,两个扈从别说是给他通报了,就是脚步也不曾挪动半分。 “我们家老爷最近忙于政事,没有时间接待客人,若是真想见我家老爷,进科举前三十考殿试,自然可以见到,至于现在,尔等还是好好准备科举才是正事,不要总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这位公子,言尽于此,莫要在此处浪费时间,请回吧” “凭什么!那人能进我为何不能!你们两个看门狗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这位姓周的公子明显是气上心头,什么话都敢说,两个扈从被骂的一愣。 “小子,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两个将士被这话弄得怒从心中起,大声怒斥此人,周公子被这一身怒吼拉回了现实,而后便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