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错,抓住了几个南清的蛀虫后,他觉得自己这个帝王做的似乎更好了,轻踏步在乾安宫的房间捏负手踱步,他一遍思考着科举第一名应该给个什么官位,一遍看着苏琦玉几人努力的批改试卷。 已经连续两个时辰还没有喝上一口水的陈珏、苏琦玉等人比不得天子心情好,低头没有座,还连续不停息干活的他们现在是口干舌燥,并且因为试卷实在太多的缘故,根本看不到喝水休息的希望在哪,偶有提笔蘸墨的空闲,他们瞧上一眼轻松的天子,心中都会生出一抹悲悯来。 “早知如此,当时在国子监就应该亲自再检查一番的”小声发了句牢骚的苏琦玉悔不当初,科举监考的主考官一共三人,副考官则是五人,他当时就不应该相信江渊的话,不检查,这下好了,活计全部落在他们身上不说,还要时不时的挨上天子的两句埋汰,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苏卿,小声再嘀咕些什么?是有事要与孤说?”李清平听到了声音,但是并不知道说的什么。 “回皇主,臣方才是默读一位学子的做答,一时失神念出了声,打搅皇主思虑,还请皇主恕罪”” 连爱卿都不叫的天子对他们什么看法不言而喻,他就是在刚,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去触霉头。 “哦,是吗?” “那位学子写得如此之好,竟然让苏卿都忍不住出神念出了声,读出来,孤也要听一听” 也是闲了的天子忽然对试卷又来了兴趣,这句突如其来的要求让胡诌的苏琦玉一愣,他哪里找到了好的试卷,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圆场张口随便说的罢了。 “皇主,方才的试卷臣刚刚看过,苏尚书管理算账,这读书人的事儿他所知甚少,让其读出,怕是会少了些味道” 陈珏现场解围,他手中正好拿到了一张答得还不错的试卷。 “说的也是,那边让尚书令来读”李清平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即使他看出来了,也会装作看不见,天子不是神仙,也少不了人情世故。 “是皇主” 苏琦玉冒了一头冷汗,而后扭头感激地看了一眼陈珏。后者神色如常,拿起来手中试卷就读了起来:“皇主,一卷您问学子孤惟人君,奉天命以统亿兆而为之主,必先之以咸有乐生,俾遂有其安欲” “然后庶几尽父母斯民之任,为无愧焉” “此学子在于空白处做答道,夫民之所安者,必首之以衣与食。使无衣无食,未免有冻馁死亡,流离困苦之害” “您再问:夫匪耕则何以取食?弗蚕则何以资衣?今也,耕者无几而食者众,蚕者甚稀而衣者多,又加以水旱虫蝗之为灾,游惰冗杂之为害,边有烟尘,内有盗贼,无怪乎民受其殃而日甚一日也,何如?” “此学子再答道:“类寡昧,参调化机,作兴治理,则可无忧” “此人叫何名字?”李清平还没有听完,就对这人来了兴趣。 “回皇主,卷面所写,名叫杨清” “杨清,孤记得了,下去之后派人去国子监打探一番此人身居何处,从何而生,一卷做答如此优等,此人定是关心国家民生之辈,入朝为官,孤这朝堂说不定又要多一名左相国出来” “皇主放心,臣下去之后便会安排”陈珏点头,心中对其也重视了起来,而后他顿了片刻后又道:“皇主,此人不止答了一卷,二卷其也有作答,臣方才已经将试卷拿出,您看,要不要也读上一读?” “双卷做答,好一个才子”李清平觉的此人很是不错。 “读来” “是!”陈珏放下手中杨钊的一卷,而后拿出一边的二卷来,相较于一卷对答的行云流水,这二卷的水平在陈珏看来只能是一般般,长篇大论不说,其中分析也远不及一卷,不过天子要听,他自然不会先入为主的说人坏话,毕竟是老官员,前浪推后浪,他终究干不了太长时间。 “二卷,皇主您问道同孤共治天下之人,为士大夫。受苦难之人,为百姓学子,今士风不正,欲求无边而见识短浅,欲正士风以复古道,安民生之乐,应以何法对之?” “此学子答: 草民伏读圣策,有以见皇主拳拳以民生冻馁流离为忧,以足衣足食为急。此诚至诚恻怛以惠元元之念,天下之所愿少须臾无死,以待德化之成者。然臣谓皇主诚怀爱民之心,而未得足衣食之道;诚见百姓冻馁流离之形,而未知百姓冻馁流离之实也” “皇主茍诚见夫百姓冻馁流离之实,则必思所以富足衣食之道,未有人主忍见夫民之冻馁流离而不思所以救援之者,未有人主救援夫民之冻馁流离而天下卒坐于冻馁流离而不可救者。今夫匹夫之心,可形于一家。千乘之心,可形于一国,以一家一国固吾属也” “好一个匹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