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晨陈安邦离去云溪宛之后,他便又回到了自己上次居住的地方,心中愤愤不平的他不乐意和江渊这种小人为伍,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进入酒楼在小二的带路下他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兴奋开心,他心事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顺势躺下,他现在对向江渊报仇已经没有了兴趣。 “草了,本公子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陈安邦的年纪还是小了一些不懂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 在床榻之上躺了有盏茶时间,陈安邦猛地弹起了身来,什么狗屁烦闷,都他妈的见鬼去,小爷要去潇洒,点十二个舞妓! 说干就干,陈安邦起身后就准备再度出门找乐子,刚打算喝口水走出,他发现自己的茶托,自己的这个房间没有其他人住过,这封信大概率是留给他的,至于是谁留下的,尚且不知道,一字一顿的陈安邦读完信件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封信确实是留个他的,而且是自己的父亲所写,似乎是断定他不会和江渊共事,陈震留了两手准备,要不说自己的老子了解儿子呢,陈震的这一封信基本没有废话,解释了一凡城中处境和江渊的身世,最后一句就是告知他回去。 “陈狠人,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明知道我过去受屈辱你还让你儿子去!”哀嚎一声的陈安邦对自己的老爹不忤逆,因为他亲爹下手真的很,从小挨打到大的他每每想起自己老爹的拓石腰带,就一阵脊背发凉,幽幽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决定让自己的身体享福,精神受损,毕竟打到身上是真的疼,至于江渊那里,受点委屈也就受点吧。 拿捏自己儿子死死地陈震并非真的很了解陈安邦,他这一手准备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魂丘不如平时安全,自己的儿子回来之后,万一被人绑架了刺杀了,他还真没有办法,所以他宁愿多准备一手,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当然,陈安邦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他现在心中想的都是重新回到云溪宛之后,要面对江渊怎么样嘲讽和冷眼。 从酒楼走出上了大街,街上的百姓全部朝着一个方向赶去,陈安邦觉得好奇也跟了过去,临安城的告示牌基本上在每个坊间都会有,天子有任何圣旨下达或者是通告皆会张贴于上,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告示处,陈安邦皱着眉头看着新下来的圣旨念道:“时为七月,苦暑已过,天子欲择婿于公主,凡年龄在二八之上,三八之下,皆可入围,此次择婿一为庆我南清边境贼寇渐渐少,二是为南清变法做出表率,天地之间更古不变多亡,天下才子得新思想,受新教育皆可前来京城候选!……” 着实惊讶的陈安邦,实在有点不能理解,李清平为何要这么做,毕竟公主贵为皇亲国戚,历朝历代都是联姻下嫁何来择婿之说,这不纯纯扯淡吗? 若是有世家子弟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还好,倘若没有那不就砸手里了? 只当作是一个笑话的陈安邦并没有过多思虑这件事情,毕竟跟他的关系不大,公主他没见过谈不上有什么见解,或许在常人看来,娶了公主是一个平步青云直达天听的好事,但是在他眼里却不竟然是这样,好处自然是有的,但绝对不多,且不说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难以摆平,就单单是成了驸马之后所面临的处境,就非寻常人能应付得来。 摇头晃脑地离开张贴告示之处,陈安邦准备出城去云溪宛,步子刚离地,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来今日同他在云溪宛一起等江渊的那人。 “难不成那人所说还真和公主有关?”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陈安邦仔细一想觉得这件事儿有猫腻,他一直都没有觉得江渊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亦或者说绝顶聪明的头脑,所以当时他并没有往深处想,结合自己老爹信上所写的内容和天子择婿的圣旨,他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为何江渊在临安名声显赫。 已经知道自己对江渊看法先入为主的陈安邦脚上的步子迈的更快了,走出城门之后,他瞧了一眼云溪宛的方向,对江渊的那种憎恶之感少了很多,在和江渊起冲突的这个期间,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让对方吃瘪,甚至想有机会要了他的命,但不知为何,往常一用就成功从没有连续失利的他,这一次竟接连失手,连同他的父亲都让他前去云溪宛,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江渊在临安的名头大抵只真不假。 “……” 已经被玩坏了的魏青峰被抓到大理寺之后依旧如疯子一般只会嗷嗷乱叫,并且其大小便也开始失禁,看门的狱卒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看这么一个人,嫌弃的离此人很远,他有那么一两个瞬间都想结果了这个疯癫的将军。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若是这样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狱卒的内心想法只是想让自己少点麻烦,让他去杀人他还真不一定能做到,何况天子还要他记录里面这位将军的言行以及日常行为,即使他很是嫌弃,却也是不敢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