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翌日清晨,江渊起得有些晚,一眼四个多时辰,他两个半时辰都在交公粮,这换做是谁都得腰膝腿软,江大少爷起不来床,实乃情理之中。 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坐在了后院中,关于天花这件事儿,众人了解的并不多,而江渊能够治疗这种被称为绝症的疾病,当然是引发了他们的兴趣,昨日诸多事情赶在了一起,他们也没有闲心去问这件事了,刚好今早有了时间,他们便围坐一团,开始听张仲说起了其中门道。 其实张仲对此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是听孙思朴给他解释了几句,至于孙思朴从何处知晓其中缘由,那定然是江渊讲述的,众人听得一知半解云里雾里,现代的经验已经发展了千年,古代人想要很明朗的接受并不简单,就简单的拿来智能方面来说,江渊若是讲出来,一定会被认为是怪物,毕竟机器怎么可能支配人类,让人们路都不看从而一心将精力放在上面呢? 日上三竿,江渊起床,早已等候这位大少爷多时的众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相对于在魂丘的人手不顺,京城的底子明显要好上太多,黄牛准备了约莫三四十头,京城耕种之人终归是少数,这么些里面,有许多还是李清平从官员家中硬要得来的,虽说《清律》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私自宰杀耕牛更不允许吃牛肉,但总有人想尝尝老黄牛到底是什么味道,那些个清馋老饕大部分都是铤而走险之辈,有时候为了一口从未见过尝过的东西,甚至不惜搭上自身性命,这只是触犯法律三月囚牢,杖二十的刑罚又怎可让他们望而却步?江渊才不管这些牛是哪来的,也不会去操心因为自己需要黄牛有多少官员被罚了俸禄挨了杖刑,他只管拿着鸡毛当令箭,说到底是为了救人,不然他也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京城中天花治疗方案已经初步商讨完毕,天子他和有言在先,让他先做第一手,后续便由御医出面诊治,对此他并无异议,虽说李清平这种行为有捞名声的嫌疑,但江渊与之合作这么多次,早已习惯了,雁过拔毛,李清平的一贯作风,不过,这样干也他也不是没有落好处,最基本的是省了很多力气,而且作为首先开始治疗的,御医定然是吃不了张仲几人的名,这也算是江渊给张仲辛苦的回报,而且江渊心中对于楚州城,清江南也是担心的很,信件已写递出,不过没收到回信之前,或是他不亲眼看看,总归是不安心的。 京城不能停留太久,这是江渊来之前就想好了的,整个魂丘的人加起来不抵京城人数的一半,他若是都干了,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忙完,会耽误很多时间。 两权相较取其轻嘛,名声什么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江大哥,咱们现在出发?”陈安邦跃跃欲试,听雨楼空闲人手基本都被他安排上了活计,陈安邦算是维持秩序的志愿者。 “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先从距离最近的南城门开始”江渊开口,然后提上了一个小药箱,里面装的当然不是医疗用品。 众人出门,三辆马车跟着几十头黄牛浩浩荡荡,街道上不再是寂静一片,家家户户都开了门缝,从里瞧瞧观看江渊一行人,有些稍微胆大一些的人,站在了门口,眼中都是疑惑不解,当然他们这一行人确实是有些扎眼。 江渊坐在马车中,陈安邦好奇的掀开车帘左瞧右瞧,似乎有些感慨这种场面。 “天子的圣旨似乎不是很好用,安邦,该你上场了” “江大哥,现在我就能去喊了?”陈安邦收回脑袋,眼中满是期待。 “嗯,站在车梆上,就今天纸上写的那些,喊就行了”江渊微微一笑,陈安邦这种人若是放在现代,大概率是个“社恐”社交恐怖分子的那种。 得到肯定后的陈安邦掀开门帘走出去,本来还挺和谐的画面忽然别其打破,道路两边的平民百姓纷纷聚集目光到站着的那名年轻人身上,后者脸色陡然一红,但仍旧用最大的声音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叔伯弟妹,大家不用害怕都出门来听一听啊,我们是来治疗天花的,凡是没有得病的,得过病的,都可以免费为乡亲们治疗,天花其实非绝症!天子已经下发了圣旨,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大家都去南城门!提前排好队,我们马上就为大家治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家抓紧时间了!” 陈安邦一开口,自信油然而生,江渊暗自点头,声音力足,不羞怯,很不错,撩开车帘他瞧众人的反应如何,与他猜的相差无几,没几个人敢挪动步子,放下车帘,江渊对着李希佩道,“李大公子,该你上场了” 后者嘿嘿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知道这家伙朝车外扔了个什么东西,只是片刻时间马车就被十几个人拦住了,其中老老少少都有江渊对视李希佩,后者仍旧笑意满满,昨天他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意外,所以他提议做个后手,李希佩自告奋勇揽下了此事,江渊当时还好奇了这种人人惶惶不安之时怎么说服人,虽说钱财动人心,但有命挣没命花这谁能乐意干,这么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