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从何抓起,禁军的两个将军来到东南境支援,三天便赶上了大战,双双殒命沙场,而他则是因为自己侄儿的缘故来到了此处,这些事他乍一想没有什么联系,可现在再看,却是不一样了。
“许将军在不在?”
正在思考的许瀛洲被门外声音打断,秦奋来了他的房间,比起之前监军,这个并非皇亲国戚的人,要更谦逊一些,许瀛洲这是第一次个,这位监军单独相处,之前相处都是众人在场,这位年轻人话不多,不喜指手画脚,许瀛洲对其印象不好不坏,只不过是秦家在朝野上下风评并不好,作为秦讣闻的儿子,这秦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待定夺。
秦奋进门之后,便很是客气的行了礼,在边境袍泽之中,拘泥于礼节之人并不多,独属于上位人的习惯,多事平民百姓的将士都是糙汉子,哪里会这等东西?
许瀛洲还了礼,请其入座,询问其有何贵干,后者拿出一幅地图来,然后指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道:“许将军,现在敌军兵临城下,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应对,是弃城保兵,还是拼死抵抗?亦或者您还有其他办法?我这新任监军才来三五日,就遇到这种情形,若是处理不好,秦某回朝,是要掉脑袋的”
早有预料的许瀛洲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轻声道:“监军觉得,本将军还能有什么办法,莫要说你掉脑袋,我那战场上的将士死了多少,监军应该也知道,京城禁军大将得尸体现在都没夺回来,本将若是有办法,岂能看着袍泽死后还要遭受如此屈辱,监军前来若是逼本将做决定的,那还是请您回去吧,省得你我意见不一,在让将士们看了笑话”
秦奋呵呵一笑,然后手指着地图道:‘许将军,莫要说您没有看出来,这东南境如今的境况已经是无力回天,除了撤军之外,就只有死守一条路可以走,柔然的兵力有多少您比我清楚,不是秦某逼你,而是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出个抉择,这不仅仅是为了将士,也是为了你我,秦某初来乍到这东南境对于各个方面都不甚熟悉,所以你们讨论如何作战,如何布兵,秦某从未干预过,但现在火烧眉毛了,秦某再不说上两句,恐怕你们连我这个监军有什么职责都给忘了’
许瀛洲面色一冷,很是不悦,但秦奋似乎是没有看到似的继续道:“秦某打听过了,江渊有两名手下在这,一名叫冉之闵就是在马厩喂马的那个,头上有囚字烙印,另一名叫魏子清,五大三粗,出自槐荫魏家,这两人手里握着许多能反败为胜的东西,将军应该早已见过也知道,秦某不知道将军为何不愿让两人站出来,但现在不是你许瀛洲自作主张的时候,今天晚上敌军大概还会有一次进攻,此次之后,城池能不能守住还是两说,所以秦某给将军个警醒,若是天黑之前许将军不能拿出法子来应对敌军攻城,那么这两人口中的办法就由我亲自问出来,至于方法大抵不尽人意,不过秦某要的只有结果,毕竟秦某认为,我的脑袋,要比你们这些人的值钱一些,这里也不应该是我秦奋的埋骨之地”
“秦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瀛洲满眼杀意,前者无动于衷道:“你也别警告我威胁我,你这将军的位子到底是个临时的,还有,别想着保全两人,我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许将军也可以赌我说的是假的,只不过是这后果有些严重,秦某言尽于此,将军好自为之”
秦奋收起地图起身,然后推门而出,许瀛洲眉头紧蹙心中担忧更甚,就在秦奋前脚刚出门不久,另一名斥候便又着急忙慌的站在了门外。
“将军,城楼上硬闯上去了一个疯子,说自己叫魏青峰,是什么大将军,副将本想将此人羁押,却被自己的手下给拿了下来,如今城楼之上的将士都听这个疯子的,还请将军前去看一看”
斥候禀报完毕,许瀛洲忽然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道:“知道了,回去传令其他副将,告诉他们,不用管这个人,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什么吧”
斥候明显一犹豫,不过军令如山,他还是没有多问拱手退去,已经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里的许瀛洲笑了,这次他是被人耍的团团转圈了,本以为有江渊后面的韩清晏在,这东南境应该不会出岔子,可现在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起身离开座椅,他走进里屋内,摘下自己身上的将军盔甲以及配剑,他又变成了京城里那个酒楼老板的模样,用力拍了拍放在床上的一身甲胄,许瀛洲毫不留恋的出门,去了马厩方向。
城楼之上的魏青峰哪里是个疯子?不过是身上一副酸臭,头发蓬乱像个乞丐罢了,至于斥候为什么叫他疯子,大概是被其开口的两句,我是魏青峰,是大将军给人误解了。
不过他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错,毕竟这地方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不过是自己被人算计了,这才丢了权利,而现在他回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一城二主,一军两将的说法了,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在这里坐了数十年的真正主人,即使禁军的几万人不认,他以前的数十万手下也会认。
“如何?可有人反抗?”
简洁的小院儿里,邱问道坐在椅子上慵懒半躺,还没顾得及整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