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多谢天子”
秦奋紧紧跟在后面感谢天子,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台面话,但他仍旧要给足天子面子,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秦家再也不能有人坐上高位了,他爹当时跟了李玄黄被留了名字和手印之后,其实他们秦家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想再上到高位,简直难如登天。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魏青峰的营帐,东南境的齐纯阳和陈兵甲死后,将军一职就在许瀛洲和魏青峰身上不断转换,直到天子到来之后,这将军之职才算真正名花有主。
魏青峰见到李清平之后,有些不自然,但并未有畏惧神色露出,天子似乎是忘记了这人归根结底还有欺君之罪在身,见到其之后,他还露出了笑脸来。
三人两坐一站,天子听着魏青峰不断讲述如今柔然与他们交战的结果和日后该怎样应对,而心中则是已神游天外,按道理来说,犯有欺君之罪的魏青峰怎么着都不该再坐上这将军之位,但这位子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李清平甚至感觉的道,在这东南境的军营之中,他更像是臣子而非天子,这个在京城本该是疯子的人反而是压了他一头,百官不傻,副将武官也是明眼人,他们都能看出来魏青峰现在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没人告诉在来之前告诉李清平,魏青峰现在人在东南境,也没人告诉他其已经重新笼络了部下的心。
所以李清平非但不敢怪罪魏青峰曾经的欺君之罪,还要假模假样的感慨其得了疯病又好了,赞叹其带兵带的好,毕竟他身边只有一群能为他在言语上占得便宜的文官没有人能够保证他在降下死罪后能挡住魏青峰军队的狠人,而魏青峰也明白这件事儿,所以当天子来到他的营帐之后,他并且有什么担忧心情,只有杀与不杀两个纠结选项。
姬承运的一手好棋成功掣肘住了天子,让其不敢轻易班师回朝,也不敢放开手去管北境的动乱,至于京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这位天子只敢书信,不敢动兵。
三人在营帐之内呆了半个时辰,魏青峰看着天子面色并不好看的样子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够味了,于是他提议让天子在营帐中稍作休息,他则是却阵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秦奋一眼瞧出了口是心非魏青峰的谎言,可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对于许瀛洲他或许还能唠叨上两句,但对于这个上柱国头衔的魏青峰,他是丝毫不敢有僭越之举,跟着魏青峰一同出了营帐,里面忽然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魏青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秦奋则是心神恍惚。
“秦公子,我看天子也是累了,军队出城的时候曾经带了些百姓,其中有几个年轻丫头长得还不错,我待会差人送来,秦公子费费心,将其打扮一番,送于天子床榻前,如何?”
并不是询问意味的魏青峰说话完全死吩咐的意思,秦奋心中虽有不爽,但还是点了头,没有反驳,魏青峰大笑一声离去,营帐之内的天子脸色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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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皇自打收到韩清晏的信件之后,便调动了所有周武后人去查到底是什么人上了西凉山,又是什么人杀了他认的干爹干娘,结合上清瘦男子的描述,在加上二十多日的寻找,周明皇终于查到了线索,那名放走清瘦男子的人名叫盈仄,是南清天子胞兄李玄黄的手下,有了这个线索之后,他便仔细打探起了李玄黄的底细,最后以黑衣玄冠四个字的形象,他确定了,李玄黄就是杀了自己干爹干娘的凶手!
“公子,现在这等机会,我们只要和李玄黄合作,拿下南清的成功率至少能达到七成,公子,大局为重啊!”
周明皇的手下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公子,暂时将复仇之事放一放,天下霸业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爹娘,孰轻孰重他们希望其能分得清楚,而且李清平的爹乃是杀了周明皇亲爹的人,这怎么看,怎么说,都是先和南清天子为敌才是明智选择。
“李清平不是杀我爹的凶手,他爹才是,但是李玄黄亲手杀了我的妹妹,我的干爹娘!他们对我们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没有我干爹娘,咱们这群人连西凉山都走不出来!你现在告诉我大局为重,是让我周明皇做那无情无义之辈吗?”
周明皇气上心头,什么劝说都听不进去,几个五短汉子大眼瞪小眼,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低头叹息,陷入沉默,早知如此,他们就不应该今天和自家公子说这件事情,如今情形,当真是两头难办。
“我要出京城”
在五短汉子想着到底怎么办的时候,周明皇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来了一句,而且不不像是开玩笑的。
“公子,万万不可啊!”
五短汉子领头的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见其拿出匕首来顶在自己脖颈之上,一字一顿道:‘公子,今日若您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就从属下的尸体上走过去’
他说完之后,另外的四个五短汉子也跪了下来,纷纷拔出匕首顶在自己的脖颈之间,眼神各个视死如归,周明皇见到这一幕,身上瞬间没了力气,瘫坐在凳子之上,他泪流满面道:‘爹,娘,孩儿不孝啊!’
说罢,竟然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