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脑袋还是转不过弯来,火气更大了。 “又是表哥出!他欠了你吗?上辈子刨了你家祖坟吗?他有两个钱容易吗!你就见不得他好,次次问他要钱!” 瞧瞧这脑回路,里面真不知道装了多少水! 也不对,人家都会活学活用了,“刨了你家祖坟”可不就是刚才自己说的嘛! 苏瑾宁是对云澈的佩服真如滔滔黄河水,滚滚向东流。 刚才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她都讲了那群黑衣人是冲着萧策来的,云澈竟然半点都没有记住,只记住了“刨了你家祖坟”几个字。看来他对萧策是真爱呀,这么无条件地信任他,维护他。 这片赤诚之心倒也令人敬佩。 随之,她又耐心地跟他解释道。 “这次想要掳走你的黑衣人是萧策的死对头,他们的目标是萧策,你只是受他牵连而受了无妄之灾。你平安无事,是萧策的福气。他会心甘情愿出这笔银子的!” 心里却还留了一半话未出口。 云澈经历了这次绑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对他的心理伤害非常大,萧策给予他物质补偿是应该的,也就是说他可以向萧策索要精神损失费。 假如自己好心地和云澈提出这个建议,他还指不定会用怎样清奇的话语去质问自己呢。 萧策知道了大概也会认为自己在挑拨他和云澈的关系吧。 所以还是咽回肚子算了。 云澈总算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事件中所扮演的是个受害者的角色。 他犹豫了半天,哼哼唧唧地问道:“表哥会听我的吗?我应该怎么跟他说?” “一会纸笔买来了,我会把这些写得清清楚楚,你给他看完他就明白了。 如果他不认账,你就两手插腰,撒泼打诨,抬高声音,从气势上压倒他,再喊几个德高望重的人过去评评理,你不是爱哭嘛,那就美美地哭一场,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他,逼他同意!” 云澈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心里觉得这种方法很不妥当,但他怕说出来后又招一顿骂,就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苏瑾宁非常满意,拍了拍云澈的肩膀,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肚子里了。 这下萧策总不会误会自己总纠缠他吧。 而此时,隐在暗处的萧策气坏了。 好你个苏瑾宁,三言两语就把云澈带到沟里了,还教他怎么向自己讹钱! 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他,逼他同意。 这不就是前几天她讹自己的钱时使用过的招数吗! 好,很好,非常好!苏瑾宁是吧,本王记住你了! 他当然知道云澈是受了他的牵连才有了这次的无妄之灾,也已经考虑好怎么去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但是他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他是洪水猛兽吗?他是十恶不赦的人吗?他什么时候不好说话了? 萧策心里愤愤不平,把云澈和苏瑾宁暗暗骂了一通,才觉得气顺了不少。 苏瑾宁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付这一千两救命银子?是不是还对自己余情未了,想尽一切办法和自己联系? 要不然她怎么一直在强调要萧策付这个银子!不就为了创造机会和他见面嘛!哼!人长得辣么丑,想得还怪美的! 萧策觉得自己真相了,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又在心里把自己那无穷的魅力吹嘘了一番。 此时,板凳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笔墨纸砚一样不少,买来一大堆。 “世子爷,小的回来了!苏姑娘,这里地方小,买不到上佳的笔墨纸砚,您凑合着用吧!” 瞧瞧这大户人家的奴仆办事就是不一样!多么细心,多么周到呀! 云澈这个傻小子,倒是有福! 苏瑾宁点点头,铺开纸张,想到自己的笔迹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还是不要献丑了。 “我说你写吧!” 她对云澈说。 云澈皱了皱眉头,屈尊降贵地伸出他那双金贵的手,极不情愿地拿起笔蘸好墨汁,配合着苏瑾宁,很快就写好一份欠条。 然后,他又誉抄了一份,递给她。 “好字!想不到你人不咋样,字倒写得挺不错!” 苏瑾宁赞叹一声,看了一遍内容,满意地点点头。 “哼!那还用说!” 他的字可是皇上都夸赞过呢! 云澈的头抬得高高的,随即傲娇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