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开船去追娄天钦? 姜小米握着电话,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蒋老爷子又道:“乖乖,别着急,你再等等,等我把他们逼到岸上。你们再动手,对了,你赶紧通知其他人,叫他们找个跑得快的交通工具。” 交代完毕,蒋老爷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姜小米伸手撸了一把头发,忽然间,她感到一丝疑惑,外公咋知道教皇是坐船走的? …… 与此同时,站在蒋老爷子身边的朴世勋也发出了相同的疑惑。 为什么蒋老爷子那么肯定绑架娄天钦的人会走水路,而不是其他。 朴世勋看向身侧的老人。 蒋老爷子似乎永远都把腰挺得笔直,无论站在那里,总给一种山高人为峰的感觉。 海上风浪大,蒋老爷子穿着中山装,肩膀上搭着御寒的貂绒,风吹的坎肩猎猎作响。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们会走水路?”蒋老爷子的声音清晰的灌入朴世勋耳中。 经过上次在悬崖上的那段谈话之后,朴世勋对蒋老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跟尊敬。他甚至有种感觉,他与娄天钦这一年多在曼罗跟北欧之间的周旋,在这位老人家眼里,可能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 朴世勋道:“让您见笑了。确实挺好奇的。” 蒋老爷子没有看他,迎着海风道:“没什么可好奇怪的,事在人为嘛。” 事在人为? 朴世勋被这个回答惊住了。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蒋老爷子安排的? 朴世勋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爷子,敢问一句,您就不怕……” 假如娄天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收场? 蒋老爷子眼底布满了笑意:“我给那小子算过,他命硬的很。” 朴世勋:“……” “不过你的命也挺硬的。”蒋老爷子揶揄道。 朴世勋心说,再硬,也硬不过娄天钦。 今晚要不是蒋老爷子忽然登船,恐怕过了十二点他就要被扔下海喂鱼了。 这时,蒋昊臣从夹板的尽头走来:“爷爷,还有二十海里就能追上了。外面风大,要不要去船舱里等一会儿。” 蒋老爷子自退休以后,便很少登船了,蒋昊臣怕他不习惯船上的颠簸,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蒋老爷子摆摆手:“别担心我,我好得很。叫他们再开快点儿。” 蒋昊臣沉思了片刻,点头:“好,我让他们把速度提上去一些。” 游轮体型庞大,加速容易停下难,船长考虑到追到以后,还得逼停对方,所以就没把速度提上去,心说我慢慢追也是追,等追到了我再慢慢盘死你也一样。 但蒋老爷子发话,船长立刻改变了策略。 我快快的追,追到之后我先缓冲一会儿,然后慢慢盘死你。 游轮宛如一座大山似的,在海面上乘风破浪,船长将操纵杆推到底。 老船长已经快六十了,是蒋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一员,平时游轮起航都轮不着他,只有遇见风浪,才会请出来指点一二。 而今看着老船长跟打碟似的转着船舵,副船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老船长,您别这么激动行不行?”这架势都快赶上巡洋舰了。 “我等了三十年,终于有机会让我一展身手了,闪开,别挡我。” 速度一提上去,朴世勋就感觉到了。 因为他居然有些想吐。 开始还能稍微忍得住,可是随着速度不断的提升,以及方向的改变频率,导致腹中的翻涌越演越烈。 朴世勋握着面前的栏杆,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蒋老爷子感觉到异样,连忙道:“贵人呐,你是不是想吐。” 蒋老爷子话音刚落,朴世勋便趴在船舷上呕了起来。 朴世勋无论他跟娄天钦之间有什么嫌隙,他都是蒋家的贵人,蒋昊臣连忙拿出对讲机,叫人送水送毛巾。 待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蒋昊臣才将毛巾跟水递过去给他。 朴世勋喝了两口水,还没安生,胃里的酸水又开始翻涌。 “对不起贵人,委屈你了。”蒋老爷子见朴世勋如此受罪,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朴世勋生无可恋的趴在栏杆上,望着黑漆漆的海面,气若游丝道:“您不是说——娄天钦命很硬吗?” 朴世勋想说的是:既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