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情绪激动,竟然把金麦宫说成了帆赛宫,姜小米听出来了,也没纠正他,就这么静静的听他吹。 等亚瑟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之后,姜小米才施恩般的开口:“说完了?” “差不多了。” “说完该我说了。”姜亲王咳嗽了一声:“你要倒大霉了。” “不……不是姜小米,我前面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吗?” “你误会了,我俩儿这个事儿跟我即将要说的事儿,是两码事儿。” 得亏亚瑟在东亚待了两年,不然都听不懂这段话的意思。 “啥意思啊?” 姜小米幸灾乐祸的冷哼:“朴橙橙认识吗?” “不认识。” “装,你再装,朴世勋他妈不认识?” “朴世勋他妈又不是我妈,我干嘛非得认识她?哎?不对,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 “我刚收到一个劲爆消息,朴世勋他妈原来是北欧派到你父亲身边的间谍。” 亚瑟宛如被触动了逆鳞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但他说话的语调却没有多少变化:“谁告诉你的?” 姜小米:“行有行规,这个我不能说。” 亚瑟轻笑:“不用隐瞒,我知道是谁,拉冬对不对?我的姜亲王,你是打算跟拉 冬混了?” “别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跟我说话,我听得难受,如果这事儿不是关于朴世勋,你以为老娘会花这个钱给你打电话?”姜小米又接着愤愤不平起来:“我什么跟谁混不跟谁混,老娘愿意跟谁就跟谁,你管得着吗?” 有道是,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亚瑟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算了,我懒得跟你动脑筋了,消息息就是拉冬给我的,他看你最近闲得慌,想给你找点事儿做。” 亚瑟以一种被冒犯的口吻讥讽道:“找点事儿?有这么替人找事的吗?用家人做文章?” “你跟拉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现在就两条路,一条……” “我一条也不选,又不是我亲弟弟,只要新闻报道出来,回头我把他公爵撤了,兵权拿回来。” “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亚瑟嗤笑:“我丧心病狂?呵呵,我要真丧心病狂,我能把拉冬祖宗十八代都的丑闻都翻出来信不信?他们那一家子除了第一代还算个正常人之外,剩下全都是衣冠禽兽,拉冬他爷爷在外头沾花惹草,他奶奶怕小三怀孕争夺爵位,专门组建了一个打胎小分队。” “他二大爷的女儿是个瘸子 ,老家伙利用手里的权利,拆散了一名贵族原来的婚姻,让她女儿顶替了新娘子。结局就是那哥们儿一辈子啥也不干,净写奏折弹劾他老丈人。” “他四大爷明面上是个设计师,实际却是女装大佬,被家族除名后,跑到泰国去做变性手术,然后就开始彻底放飞自我,满世界的招蜂引蝶。” “他姑姑更绝,为争夺继承权,愣是把自己变成了男人,后来出现并发症,英年早逝。” “他表叔爱上了比他大二十岁的女人,为了抵抗家族,带着那个女人私奔了,半年不到,那女的就把他甩了,还把他所有的钱都卷走了,他表叔从墨西哥乞讨回北欧。” 亚瑟八卦起这个的时候,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声音抑扬顿挫,姜小米几乎听入迷了。 直到手机传来电量提醒,姜小米才意识到,她的目的不是来听八卦的,而是跟亚瑟谈正事儿。 “哎哎哎……亚瑟,亚瑟,这个留着以后再说,咱先谈谈正经事。” 亚瑟意犹未尽道:“不是正在谈吗?” 姜小米咳了咳:“你能不能别插手北欧的事了?就当为了你弟弟,朴世勋被带上间谍儿子的帽子,你这个做 哥哥的,脸上能有光?” 亚瑟:“又不是亲生的。” 知道王浩还活着,姜小米那股不死不休的劲儿消下去了一些,她好言相劝道:“你明明就很在意他,何必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假象呢?” 姜小米敢打这通电话并非一时冲动,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朴世勋当初被爆炸炸伤,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救人,因而忽略了很多小细节,事后再想想,他们能从鲁斯卡特成功脱身,何尝不是亚瑟网开一面呢? 亚瑟对朴世勋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某些时候,这些情感不能表露于外,只能深藏起来。 “开始打感情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