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一脸悲痛地捂住了脸,随后捂着脸叹了口气: “那个,我,我刚才那么说只是在反驳reborn而已……” 虽然事实情况肯定不会变成这两个家伙话里这么可怜,但大概是这个金发同龄人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有小可怜的感觉,让同情心旺盛的沢田纲吉感到了浓烈油然而生的负罪感,脚底好像长了钉子,身上仿佛被蚊子咬过,一脸尴尬地又磨蹭鞋底,又挠挠脸挠挠胳膊,最后很小声开口: “其实是没问题的啦……” ——也只是一顿饭而已,就当做邀请新认识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呜呜呜谢谢你啊!好心人!!!你和小婴儿又一次救了我一命!” 我妻善逸又飚着泪一把抱住了“好心人”的大腿,恨不得把眼泪全都蹭上去,用以保住自己短暂的饭票: “真是太感谢了!!!谢谢你好心人!因为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才好,如果在我死之前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是一定会帮忙的!但是我也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到,我真的很弱的!!!” 沢田纲吉:“……我不叫好心人。” 抱着他裤腿大哭的金毛毫不犹豫就采用了r eborn刚刚的称呼:“谢谢你蠢纲!”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莫名有一种心累想要扶额的冲动。 沢田纲吉疲惫地叹了口气:“我的名字叫沢田纲吉。” “好的, 纲吉, 我的名字是我妻善逸!” 极其自来熟的金毛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很干脆地直接叫了名字,随后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只圆滚滚的棕色麻雀。 “这是啾太郎,是我最好的朋友。” 被称为“啾太郎”的麻雀通人性地歪了歪小脑袋,随后冲着沢田纲吉“啾”了一声。 虽然听不懂麻雀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不过猜也猜得出来这只麻雀应该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沢田纲吉对麻雀也说了声“你好”,随后捡起边上自己落在草地里的书包,拍了拍灰尘,之后重新背在了肩膀上。 “既然邀请了你,那就跟我一起回家吧,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吃完晚饭之后还有家庭作业要做,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还有reborn增加的功课,不快点的话可能就需要熬夜了。” 这么说着,沢田纲吉又看了一眼同为废柴的这家伙,在似曾相识的弱势气息中感到了浓浓的安心——看起来和他一样弱的家伙,就算是黑手党,也应该没什么威胁吧? 大概? 刚这么想,沢田纲吉就看见我妻善逸“嗯嗯”两声后跟了过来,脚步刚刚挪了没多远,大概是先前被吉娃娃吓到时导致这家伙身上带着的东西窜了个位置,只听见“咣当”一声,就想起了宛如什么钢铁材质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动静。 沢田纲吉下意识低头望向声源,在已经开始逐渐在黄昏中削弱的光线下找到目标,定睛一看。 一柄消防斧赫然躺在地上。 把手末端被漆成红色,斧头看起来沉重又有质感,刀锋闪烁着冰冷的钢铁色泽,甚至在最锋利的锋刃头处,还染着令人后背发凉的不明红褐色痕迹,边缘处像是被风干,蹭起了一小块的红褐色粉末,风一吹就散了。 沢田纲吉这才后知后觉,空气中好像隐隐飘着一股微不可察的血腥味——先前因为对吉娃娃太过恐惧,耳边的音量又在狂轰滥炸,所以完全没注意鼻尖嗅到的气息来着。 “……”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 沢田纲吉低头看看地上的染血消防斧,又抬头看看眼前一脸弱气无辜的我妻善逸,如此往复两三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崩坏,从疲惫心累的淡定逐渐过渡到了惊恐,随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说,说起来,他才想起来有点奇怪,因为就在他刚刚觉得我妻善逸这家伙和他一样废柴一样菜的时候,感觉头皮突然有点刺痛,有点像超直感在报警,不过当时被他当成错觉了……结果这哪里是错觉,这不是超直感在警示他逃命吗?! “果然这种东西不方便携带。” 旁边染血消防斧的主人似乎完全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随后一把捞起斧子,无所谓地扛在了肩膀上,随后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抱怨起来: “虽然很顺手啦,不过这种东西其实更适合就地取材用一用,如果离开之前带在身上的是其它‘安全感’就好了。” 说到这里,我妻善逸好像注意到什么,歪了歪头,在黄昏大片大片红色火烧云的晚霞中映衬出一片红的瞳仁往这边偏移了一下,森白的眼白也映出诡异的猩红色,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