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家伙的身份是我妻队士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村田心想。 虽然说不知道我妻队士从哪儿搞来这么一身奇怪的衣服,还偷偷跑出了蝶屋,不过村田记得自己离开蝶屋的时候那三个家伙已经在进行恢复训练了,现在自己重新开始接取任务,也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身体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被允许出来放放风也还算正常。 不过现在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对我妻队士的记忆,留给他的都是些不太靠谱的印象。 比如说理直气壮大喊“可别小瞧我,我真的很弱的!”,又比如说因为觉得疗伤的药实在太苦,所以为了逃避喝药,躲在其他队员身后和神崎葵小姐捉迷藏,再或者是动不动就噼里啪啦掉眼泪,爱哭程度连蝶屋最小的女孩子都望尘莫及,最重要的是曾经还把眼泪鼻涕蹭到过他身上…… 村田的脸部肌肉动了动,最后扯出一个无奈的神色,看向我妻善逸的表情带了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好吧,你说自己不是我妻队士,那就不是吧,所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才对?” “什么啊,一副‘随你了’的表情,我又没有骗你,都说过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我妻善逸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后还是乖乖回答了村田的问题。 “我的名字是我妻善逸(GasaiZenitsu),因为找错了回家的路,所以目前正处于无家可归的落魄境地,虽然你把我认成别人这件事有点过分,不过姐姐说如果对方不是要准备消失的人的话要讲礼貌……所以还是很高兴认识你吧。” 一边这么说着,我妻善逸还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小麻雀,也没忘记顺带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啾太郎。” 村田:“……” 村田的表情变得更加无奈了。 “准备要消失的人”究竟是哪一种奇怪的分类啊?听起来好像什么被谋杀前兆一样,总觉得我妻队士好像变得更奇怪了,说话有一部分他根本听不懂,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偏偏“自我介绍”时只是变了一下姓氏的叫法,根本连名字都不改。 代替餸鸦的麻雀也随身带着,麻雀的名字也还是原来那个……只是故意穿了奇装异服,甚至连脸都没遮住,这种辨识度极其明显的多重外在特征就这么明晃晃摆着,我妻队士,你这样子究竟让他怎么才能配合你的表演,假装你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我妻善逸? “那好吧,我妻(Aatsu)——别瞪我了,我妻(Gasai),是我妻(Gasai)队士。” 村田又叹了口气,抬起手抓了抓头发,颇为无奈地开口: “我来到这里是接到餸鸦的消息,这附近存在一只袭击过路旅人的鬼,不过我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好几天,一直也没找到那只鬼的踪迹,你既然也出现在这儿,应该也是麻雀叫你来的吧?有什么发现吗?” “队士这个称呼好奇怪啊,虽然听起来感觉 还有点儿帅。” 我妻善逸先是咕哝了一句,随后露出了困惑中带着畏惧的表情,抱着胳膊瑟缩了一下,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惊恐: “我只是找错路才会出现在这里的,要说发现什么,我觉得这里四处都很可怕啊!而且村田先生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可怕的话?鬼?鬼?!是那种超级可怕的会偷偷跟在你身后冲着你的脖颈吹凉气的可怕妖魔鬼怪吗?呜哇好可怕!啾太郎我们怎么办,这里居然真的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啊!!!” 村田的嘴角又抽了抽:“不,不是那种鬼……” ——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起来了?假装陌生人假装上瘾了吗?可是分明连脸都不挡一挡,名字也不变,这家伙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他根本理解不了啊? 村田此刻体会到了头疼的滋味,不过还没等他再说点儿什么,他就看见眼前一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金毛突然间动作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明黄色的瞳孔略微放大些许,直勾勾地看过来,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啊”了一声,表情困惑起来: “咦?听见了好奇怪的声音……在行动,但是没有心跳,有体重,但是血液没在流动,是尸体?尸体也会动吗?” 村田:“啊?” 还没等村田反应过来,我妻善逸就猛地打了个哆嗦,面上流露出强烈的恐惧: “就是那种吧?恐怖片的那种,从坟土里爬出来的摇摇晃晃的丧尸,浑身又脏又难闻,会追着人跑,把人杀死之后吃掉的那种——呜哇!好可怕!!!为什么这里会存在这么可怕的东西啊?!也太不安全了吧?!!!” 果然,跑错世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流落街头没有落脚地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居然还出现了这么可怕的怪物!简直害怕得控制不住眼泪!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