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且说来,你们都是何许人,干的又是什么生意?” 杨忠不紧不慢,按照程序,先问他们来历。 “小人家住太平县的一个小村庄,在今年来到北凉做的是进货分销行业,就是来北凉进货,到各地出售。” “小人也是做的这行,家住平阳县。” “小人也是做的同样的生意。” …… 五人都纷纷自报家门。 住的地方不同,东南西北的都有,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商人! 不过这点乾江早就知道了,而杨忠他们也肯定早就知道,毕竟他们是串通在一起的。 不过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说白了就是虚伪! “那你们捡起地上的绢布看看,是不是你们的。”杨忠指着方才被他丢到地上的那些绢布,问道。 五人迅速捡了起来,看过之后迅速点头承认。 “是的,这正是小人的!” “确实,是小人今天一早送来的。” …… “哼!”一旁看戏的乾江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五个人捡起绢布之后都不交换一下就说是他们的,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要知道每个绢布上的内容都有些许不同,运输的数量,交货的地方,时间都不同。 难道他们运气那么好,每个人都捡到了自己的那一份? 要演戏,那也要演得好一些,至少交换一下吧? 而杨忠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再次询问:“那本将军再问你们,这东西是谁交给你们的?可是一旁的北凉王?” 五人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乾江,然后纷纷点头。 “是的,就是王爷交给我的。” “他让我按这上面的内容行事,事后交给我五万两白银。” …… 五人都是一开始和杨忠串通过的,所以自然是纷纷指认乾江。 而这时,杨忠和曹正春都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杨忠问道。 “还请王爷拿出能够自证清白的证据,否则,可就别怪我们以叛国之罪治您了!”曹正春也是小人得志,扬起脑袋问道。 现在的情况对乾江而言很不好。 他已经成了叛国的嫌疑人。 不过对此乾江依旧是不慌不忙,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然后瞥了一眼那五个商人,问道: “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跟我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些东西的?” 五人都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曹正春还没告诉他们具体时间啥的。 毕竟曹正春也只是在昨天找到他们,而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需要时间。 可他先把时间花在了找人,拟罪证上面,压根就没有时间写剧本! 而且他是想等找到更多的人再来诬陷乾江的,今天会把他们召来纯属乾江逼得太紧。 “怎么?回答不上来吗?你们既然见过我,为什么不知道时间?吞吞吐吐,必然是诬陷本王!” 乾江见他们回答不上来,立马呵斥。 换作是平常,他们确实会害怕乾江,毕竟乾江是北凉王,在北凉,他说了算,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但现在他们知道这里是杨忠说了算,所以压根不怕乾江。 至于解释什么的也能马上想到,毕竟他们可是商人,嘴皮子和脑瓜子差的话怎么当? “不是我们回答不上来,而是具体时间的话我们不知道怎么说,我们身边又没有日冕,只能说出大概时间!”一人解释道。 日冕就是古时候的时钟,在一个石盘上面数了一根柱子,通过太阳的影子落点在石盘上面刻度的位置来判断时间。 而那种东西自然不可能像是手表一样随身带着,也不可能每家每户都有时钟挂在墙上。 所以这么解释还真合情合理。 “就是,我们只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所以一时间才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和我见面的时间是昨天晚上,是在我家。” “我也是,是昨天晚上,在我的商铺中!” “我是昨天中午,也是商铺!” “我也是中午,在我家中!” “我是昨天上午,你来找的我,在我家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