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能被尿憋死?从前怎么过,就怎么过,横竖也是要逃。” 苏王氏虽舍不得从前的日子,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苏家人个个自乱阵脚,作为一家之主,她理应肩负起稳定众人情绪的责任。 她清清嗓子,又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哭哭嚷嚷成什么样子!消停了都!” 众人这才住了口,听从苏王氏指挥。 连着三日,一家人都露宿街头,同那些灾民一般。 粮食不够,就沿街乞讨,夜里凉就抱团取暖,整整三日过去,一家子憔悴的好似老了十岁。 忽有一日,苏王氏领着一家人乞讨时,却见苏禾儿与阿渲领着苏多地与李氏入了酒楼。 那酒楼虽非富贵之人流连之地,却也算是个体面地方。 四人有说有笑地进去,苏家人便鬼鬼祟祟跟着。 赵氏看着四人脱离苏家,竟过的如此奢侈,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她两手扒着窗边,看着屋里一家子有说有笑,冲着苏大阴阳怪气。 “大哥,你的好媳妇倒是奢侈,过上了好日子,便把咱们忘了呢!” 苏大呆呆地看着李氏,见她与苏禾儿把酒言欢的样子,眼圈不经意间红了。 苏王氏的脸阴沉着,眼底却蕴着深深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一家子就要如此狼狈,凭什么这个赔钱货就能如此风光! 率先沉不住气的是苏小宝,赵氏一个“不留神”,他便冲了进去。 来到苏禾儿他们桌边,他迅速抓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苏禾儿尚未反应过来,阿渲便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小贼!你又在做什么?” “俺饿了!这个赔钱货是俺的姐姐,俺凭什么不能吃!” 苏小宝一言,苏禾儿还没开口,李氏便恼了,一拍桌子,骂道:“没规矩的臭小子,你还有脸叫禾儿一声姐姐?!我们早已脱离了你苏家,凭什么要顾着你!” 赵氏在门外见苏小宝落了下风,自然心有不甘,冲了进来。 她一把搂住苏小宝,号啕大哭起来。 “嫂子,你怎么还骂孩子呢!孩子可是无辜的!” “无辜?他无辜,那你就不无辜了!你不管教孩子,让孩子屡屡做出出格举动,偷窃、害人,哪件落下了?光凭这些,俺就没有让你们分这一杯羹的理由!” 李氏气场一点不输赵氏,二人对骂起来,甚至还压过赵氏一头,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多人在指责苏小宝,苏王氏看不下去了。 她领着苏家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一来到李氏他们桌前,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哎呀!老天爷不长眼啊!俺怎么有这么个不肖子孙呢!” 围观众人被这一幕吓到,弄不清楚状况,苏王氏乘胜追击。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着苏禾儿与李氏的“恶行”。 “禾儿,祖母晓得你心有怨恨,可你也不该偷了家里的钱,出来挥霍啊,这可是咱们家救命的钱!” 赵氏反应慢了一拍,可当众人纷纷指责苏禾儿偷钱的时候,她也跟着演了起来。 “是啊禾儿,二婶子都不怪你了,只想你分弟弟一口,你何必这样对婶子呢!” 看着这一家子奥斯卡影帝的演技,苏禾儿只觉得虚伪。 可旁人不知真相,因此,不会管他们的恩怨。 有人指责苏禾儿道:“这姑娘家长的也清秀,怎么心肠如此狠毒呢,自家人也能坑,哎……” “世风日下咯!” 耳边是源源不绝的咒骂声,李氏的辩解被淹没在苏家人的哭喊和路人的指责之中。 忽然,一声响亮的哭喊贯彻天际,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在苏多地身上。 他一边抽泣,一边将袖子拉上去,胳膊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 苏王氏看到这一道道伤疤,瞬间哑了火,不知如何解释。 苏多地趁机,继续追击。 “祖母,俺晓得错了,俺不该知道姐姐姐夫发了工钱不告诉你,你别打俺了,俺害怕!” 此言一出,局势瞬间扭转。 原先被指责偷窃的苏禾儿,成了发了工钱正当消费,而苏王氏却成了被指责的那个。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祖母?自己的孙儿,一个护着,一个扯谎也要陷害,真是偏心!” 眼看着舆论优势渐渐消失,苏王氏便要遁走,可路人们却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