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亮话语一出。 赵忠档头翻阅口供的动作就是一滞。 眉头紧紧皱起的他,看着手中的口供。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翻阅起来。 停下手中动作的他,又抬头朝着堂下的孙文亮望去。 目光直直望向孙文亮的他,心中也开始快速的思索起来。 几息之后。 赵忠档头收回目光。 拿着手中的口供开始快速翻阅起来。 其实这些口供莫看是多人提供,但是大同小异,毕竟他们所言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而这口供里面的内容也确实是如孙文亮所言的那般,句句提到了李大人这三个字眼。 但是却无人能说出,他们所言的这个李大人,就是赵忠档头他们所寻找的李士实。 发现这般情况的赵忠档头,眉头微挑的同时,一副愕然模样,到了最后更是直接笑了出来。 躬身站立在堂下的孙文亮,在见到赵忠档头这般神情之后,面露不解之色,想要开口问询。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戴罪之身,到最后他也只是张了张嘴巴,却没有一句话语说出。 但在他的心中,对于赵忠档头的这般反应,却依旧是疑惑不已。 而坐在椅上的赵忠档头,在苦笑了一阵之后,目光朝着堂下孙文亮望去的同时,一边晃动着手中的那些口供,一边对着孙文亮说道: “欲盖拟彰啊! 宁王这就是欲盖拟彰啊! 这李士实若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他。 他宁王府上的众人,为何冒着这般风险,做出一副李士实在南昌的模样。 按着本官的猜测,这李士实如今八成就是身在北方那个地方猫着呢。 而天津卫的那件事情,十有八九也就是出自这李士实的手笔。 只不过……” 赵忠档头话语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眉头紧皱的他,一副思索模样的同时,更是喃喃自语道: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 这李士实旁的不言,也算是一朝重臣,冒这么大的风险,仅仅只是因为和宁王是联姻吗? 可是他的那个女婿,不是已经被在京师去势,想要继承宁王的藩王之位都没了可能,他这般搏命犯得上吗?” 赵忠档头喃喃自语。 躬身站在堂下的孙文亮一脸期颐之色。 数次想要出言问询,但是话语到了嘴边之后,还是被他生生忍了下来。 大堂之上一片安静。 思索许久的赵忠档头。 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 目光遥遥朝着厅堂外面的天空望去。 心中更是暗暗期待,期待秀才和铁头他们能有所收获吧。 至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赵忠档头他也没有胆量压下此事。 视线重新落回到孙文亮身上的他,在稍稍沉吟了几息之后,开口说道: “孙大人,此事牵扯甚大。 要不然厂公大人也不会单独派本官跑趟南昌。 所以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本官需要一丝不漏的全部奏报上去。 孙大人您也赶紧回去,书写一份详细的文字说明,和本官的奏报一并呈递上去。 而本官在奏禀当中,也会为孙大人你多多说些好话,不过能不能起作用,那本官就不敢保证了。 接下来厂公大人如何处置,吾等也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或许厂公大人在看到你所说的经过之后。 会对你从轻发落也说不准。” 赵忠档头轻言轻语。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若是按着孙文亮之前所奏禀的情况。 若是碰上一个没有能力之人前去紫竹林,没准连对方造假的事情也发现不了。 而这孙文亮不仅发现了,而且还让他们知道了宁王府为了保护李士实所做的努力。 也就是说在这般情形之下,纵使东厂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李士实的嫌疑,已经基本确定了下来。 毕竟若他真的没事的话,且不言他不会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说这宁王府,也不会为了他一个李士实,去做出这么多欲盖拟彰的事情。 躬身站在堂下的孙文亮。 自是不知赵忠档头的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