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已然支离破碎的经脉与彻底毁掉的气海,于此刻再次被那强大的药力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弥合起来。 仅仅过了三个时辰后,周身上下的经脉与丹腹之中的气海便彻底恢复如初。 剩下的时间,就只剩细致入微的将养了。 想必不到三日的时间,足够能让陈渊恢复如初的。 而在这养伤的三个时辰中,团子则是早已化作了一只乌黑的小鸟,就静静地立在盘膝而座的陈渊肩头。 眷恋且依赖的,观察着主人的动向。 那种一种深深的,在下界之时就已经养成的默契! …… “陈道友果然乃奇人也,吕某的丹药虽有些来历,但若是换做旁人恐怕绝对难以恢复到这般程度!” 三日的时间转眼即到。 当吕崖再次从天而降见到陈渊时,只是满脸惊讶的连连赞叹不止,丝毫没有半点儿因送出的那颗丹药而居功自恃的意思。 反倒是一直在夸赞陈渊的体质非常特殊。 “哪里哪里!陈某区区一介体修,有的仅是皮糙肉厚罢了。如今伤势能得痊愈,自然是多亏了府主的灵丹妙药!说来惭愧,原以为接下这一单缉赏也没什么,却不想却因此耗费了府主大人这一枚如此珍贵的九幽断续丹。” 见对方到来,陈渊也连忙起身行礼。 对方说的客气,但自己总不能跟着装糊涂。 “道友此话当真是羞煞吕某,若不是陈道友为本州铲除黑云老祖那等大患,又如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先前经监天司探查,得知那片黑云塘的诡异道韵已经散尽,天地气息几乎恢复正常,吕某便知道友已成功将那妖击杀。而那时因不见陈道友的踪影,吕某便调动人手一路追查,却不想还是来晚了一步。若不是道友的灵宠显威,此番吕某便是白死难辞其咎了。区区一颗丹药,又算得了什么?只要道友平安,吕某便心满意足了。” “吕府主太客气了,陈某只是为那缉赏而来,又哪里有府主说得如此高尚?如今此间事了,陈某能全身而退便已是邀天之幸了。只是……陈友还有一事不明。通过先前那缉赏榜的信息,可知府主大人对那黑云老祖并不甚了解,那府主又如何许下重诺,让此妖上了南瓮州必杀之妖的名单?” 在客气了两句之后,陈渊便直入主题,当下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中挥之不去的疑惑。 先前在那叫角宿城接下这单缉赏的时候,榜单上的相关信息可谓是少的可怜。 而接待陈渊的仙府之人更是一问三不知。 对于这位黑云老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真正意义的了解。 所以这位府主对此妖的杀意又是从何而来呢? 要说这位吕崖,确实有些神秘。 先前陈渊还以为对方是一位沉睡了数万年的古修士,刚刚醒来不久。 但见面之后才发现,事情并不像先前自己猜想那样。 这位吕府主,肉身凝练渊实,神魂之力蓬勃朝然。 全然没有一丝腐朽之气,完全不像陈渊先前见到的那些老鬼。 “哦,关于此事陈道友就算不问,吕某也自当坦然相告。” 吕崖满脸坦然,说着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面古韵盎然的铜镜,轻轻的递到了陈渊的手中。 就见这面铜镜的制式极其古朴奇特。 没有任何复杂的雕琢,就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而在那如水的镜面之上,则是倒映着那黑云老祖模糊的身形。 并且在此妖的旁边,还赫然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死劫!” “天筹宝鉴!怪不得……原来,吕道友此番是想将自己的劫数抹杀于萌芽之中?” 见到这面铜镜后,陈渊终于恍然大悟。 弄了半天,原来这位府主手中竟有一面天筹宝鉴。 并且还用其预测到了自己的死劫! 那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必定都要想办法尽快将劫数处理掉的。 先前,陈渊的脑海中倒也并不是没闪过这种模糊的可能。 但因一路走来,见惯了仙界中太多曲曲折折的复杂之事,以至于让陈渊认为整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可没料到,这次确实是自己想的有些太多了。 “原本得到这面天筹宝鉴后,吕某是想用其窥探有关于那欧阳治的事情——找准这位一界之主的命门,以求一击破之!只是那段时间一直心中莫名焦躁不安,这才将宝境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