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有些执念体所纠结的一些事情,陈渊听到一半都会感到厌烦无比。 至于劝慰的话,更是懒得想,懒得说了。 但这吕崖却是能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认真肃穆的状态。 去耐心的倾听每个执念体的呜咽或怒嚎,然后再徐徐解开对方心结。 这一点,陈渊真是拍马也不及。 “哈,吕某也是人,自然也难免觉得不厌其烦。只是若单独对上那欧阳治时,就算是进阶后期,胜算也不足三成。这一点,必定是比不上陈道友的。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自当收敛些性子了。” “府主大人太谦虚了,陈某一路跨州而来,自问那些惊才艳艳之辈也见识了不少。却无有一人,能与府主相比。想必就算没有陈某,那欧阳治也凶多吉少。” “虽然此乃陈道友客气的话,但吕某还真是爱听,那欧阳治……嗯?不对,资料出问题了!” 就二人心情逐渐放松,有说有笑之际。 前方的白雾再次一阵疯狂的翻滚。 紧接着在氤氲的光影流转中,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 随即草屋破落的房门一开,走出了一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 此人相比先前那些凶神恶煞、怨气冲天的执念体,显得十分正常。 唯有其一双眼睛没有眼白,整体是全黑色的,看着有一丁点骇人罢了。 可那吕崖观之却是瞳孔猛然一缩,瞬间如临大敌。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嗯?吕府主,出什么问题了?” 见此情形,陈渊不禁一愣。 一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