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无论是那些陆续醒来的古修士,或者是当代的枭雄,恐怕都要一窝蜂来找陈某的麻烦了。” 陈渊满脸苦笑,眼中浮现出一丝少有的纠结踌躇之色。 即便自己现已进阶神合后期,以如今的实力硬撼仙王都有五成的胜算,可倘若真的成为一个界面的众矢之的,那就真有些麻烦了。 欧阳治是一定要处理掉的,不过这个代价是否太大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试想,若是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被洛北仙域的高阶修士惦记着,该是个什么光景? 除非早早进阶窥虚,不然一定要头疼至极。 “确是如此,一旦被天下的修士知道这件大荒真宝就在陈道友身上,那洛北仙域再大,恐怕也没有道友的安身之处了。这看起来,似乎只是转移了矛盾。先前陈道友只有欧阳治一人惦记,但这回要变成全天下之人惦记。” “嗯?吕府主既知如此,为何还想使用这等策略?” “那是因为在吕某看来,天下之人大多乃庸碌之辈。多数都是一些有心无力,或是有心没胆的货色罢了。全加起来,也比不上统领监天司的欧阳治来的有威胁。陈道友,并非吕某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既然道友身怀这等至宝,自然无法逃离俗世旋涡。取舍之间,总要有所斟定。” “府主大人说的有道理。只是话虽如此,可据陈某所知,有些古修士一旦恢复巅峰,并不照着欧阳治弱到哪里去了。到时来上三个五个“欧阳治”,陈某岂不是要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陈渊再次摇了摇头,依旧有些踌躇不定。 这取舍之间,确实有些难以定夺。 “陈道友此言差矣,欧阳治虽为人不堪,但毕竟身怀总府数万年之传承,更兼一界气运在身。茫茫天道加持,尤其可定为俗类?再者,此人统领着无孔不入的监天司作为其鹰犬爪牙,实难应对。吕某虽已将这南瓮州经营得几乎密不透风,但还是难以完全杜绝总府监天司的窥探。由此,可见一斑。而那些古修士现阶段基本都是自顾不暇,等他们真正恢复巅峰时,恐怕陈道友早已进阶后期圆满,乃至窥虚了吧?” “哦?看来府主大人,是笃定这次欧阳治只要来,就必定有去无回?既是如此的话……” “不敢肯定,但最少也有九成的把握!九成,已经不低了。到时等到那欧阳治一旦伏诛,吕某自会赶往中州总府控诉其罪状,并且接管监天司。到时陈道友只需稍加注意的自己行踪,量那些贪图破界尺的人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了!” 吕崖说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 方才当其讲到接管监天司的时候,并无任何慷慨激昂的神色。 而是神色平静,好像在说一间最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不禁给陈渊看得微微一怔。 “吕府主远在南瓮州,难不成在中州总府也有经营?监天司那等全天下最有分量的司门,连内阁都无法插手,几乎已自称一派。到时,府主大人可以将其拿下?” “这是自然,倘若欧阳治真能在这里伏诛,此界的仙王之位又岂能空置?吕某不才,到时取而代之想必亦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吕某可以神魂起誓,届时绝不会对道友的破界尺有任何贪图!” “这……” 闻听此言,陈渊为之一顿。 设伏击杀一界之主,再取而代之? 若不是这吕崖给人的感觉太过神秘,此时陈渊真要扭头就走了。 在洛北仙域,修士虽然没有凡人那么封建愚蠢,认为皇权不可亵渎,可也基本都万分尊敬一界之主。 在修士们看来,仙王向来都是天道的选择。 仙王在,此界的正常气运就在。 就好比那些凡夫俗子,期望风调雨顺地产丰厚,是一个道理。 擅动仙王,别说很难成功。 就算成了,也要被天下修士所仇恨所唾骂。 除非这吕崖能找到欧阳治纵敌的明显证据,不然就是取死之道。 再者,就算让天下人知道了欧阳治是个什么货色,在二妖降世的时候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那吕崖就能成为仙王? 这也根本就是不挨着的嘛! 历任仙王之位的斟定,向来都是复杂至极。 中州总府许多权利中心的人都没资格,一个在偏远州郡刚刚上任的府主又如何敢做此想? “哈,陈道友是否忘了,吕某即将进阶神合后期?虽然进阶后期与仙王之位没有明面上的联系,但吕某却自有办法用这一点做做文章。只是事情未成,吕某如今也就只能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