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渊身旁的云姓书生已闭目打坐许久,但依旧是明显静不下心。 “不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只是云老弟如此心神不宁,莫非是觉察到了什么具体的灾厄?” “不知道……但总之很不好。自云某入道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不祥的预感。” “既如此,可有破局之法?” “啊?陈老哥这就高看在下了,云某一介弱修,只是鼻子灵一点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云某隐隐感觉若是待到天亮,这漫天的乌云就散了?” 此刻书生眸中忽明忽暗,有些踌躇的说道。 似乎对自己的感知并不怎么笃定。 “天亮?云老弟还 真是个奇人。只可惜,这天大概是不会亮了。” 陈渊举目望了望四周,颇为感慨的说道。 “嗯?老哥为何这么说。” 书生闻言一愣。 然而陈渊却不再说话了。 …… 就这样,三个时辰过去了。 东边非但未曾出现鱼肚白,更是连一丝丝的亮光都没有。 黑夜依旧像浓到化不开的油墨一般。 而周围的那愈发密集的鬼哭,更是声声入耳。 激得人气血翻涌,心神不宁。 “二长老,事情有些不对啊。” 李教头凑到薛天奇的身旁,面色十分浓重的说道。 “不错,蛮荒之地虽险奇百出,但日头的东升西落不会出错,我们大概是陷入某种困局当中了。” 薛天奇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奈何作为镖局的领队,此刻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只能一点点的往前捱。 “樊兄,这回咱可是被那小子坑惨了。只是……那徐前辈若要对付我等,何苦使用眼下这种厌胜术法一般的手段?” “不错,既然这大修士心火未消,恐怕动动手指能将你我碾成齑粉了,确实没必要如此这般。” “这蛮荒之路,你我兄弟二人也算走了好几遭了,似乎还从未遇到如此诡异之事。” “唉。” 樊、尤两修士靠在一起唉声叹气。 俨然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 即便这二人见多识广,可对眼下的情形完全是一头雾水且充满绝望。 “二长老,我们……可否让那刘青那小子敲门认个错?这样下 去的话,实在是……” 这时,就连镖局这些心智坚毅训练有素的镖师们,也全然慌了。 “莫说此举唐突至极,就算有什么万全之策,此刻也不应轻动,还是在等等吧。” 向来颇有主见的二长老这时只是叹气。 愁眉难有一丝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