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高人性情十分古怪。 而在这秘境中设置的幻境禁制,竟也这般奇怪。 断善恶……这种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会很麻烦。 但到了陈渊这里,却并不是多复杂的东西。 “来人。” 陈渊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拍惊堂木。 面带笑容地高声吩咐道:“将堂下喊得最凶的那几个,尤其是要给人上刑的那些人押下,重打五十大板。” “是!” 两旁如狼似虎的差役立刻冲入人群,将十几个先前最大声的人按在了堂下,准备上刑。 “老爷,这是何故啊!” “草民冤枉!” “这干草民何事?既然是公开断案,我等百姓历来都有说话的权利!” 这些人被差役控制住之后,不禁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但同时也开始大声疾呼起来。 “老爷,此举……恐怕不妥吧?这样一来,岂不是犯了众怒?” 一旁的师爷面有焦色,十分不解的连声提醒道。 “师爷不是让陈某断善恶?那不是很简单么?” 陈渊似笑非笑地望着身旁的师爷。 然后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桌案,继而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 “师爷莫不是还等着我详细询问那二人具体案情吧? 可惜此事并不复杂,只是普通的感情纠葛而已。 远未曾涉及到什么律例的层面。二人皆有错不假,但又都有苦衷。 陈某如何能非黑即白的去看待什么问题? 这世间事要真有那么简单,又岂能配得上红尘滚滚这四字? 要陈某说真正的恶人,正是堂下这些人罢了。 一点小事就要飞身站在道德高点,肆无忌惮的去指责他人,以此彰显自己。 在这道德饕餮狂欢中,享受那一丝虚幻而可怜的快感,岂不是愚蠢之极? 若这两人真是干犯了律例中的某条,那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种复杂至极、但性质却并没有多大的小事,这些人又是哪儿来的立场一秒入戏,装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重打五十大板? 斩首示众? 浸猪笼? 真正的善人,或是那种能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士,又岂能与这些乌合之众一般? 来呀,给我重重的打!” 陈渊笑吟吟地说了这一番话后,便懒洋洋的丢下了一枚令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