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渐浓,慕容柒在宫染怀里一响贪欢。
外面飘起了雪花,天色冷寂寒凉,屋子里却笼着一团热气。
慕容柒有气无力的软在宫染怀里,额头上都是汗渍,她衣衫凌乱,露出大半个白皙的美背,下身的衣物更是乱成一团。
慕容柒闭着眼眸轻喘,宫染吻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到后背。
她身上昨晚的痕迹还没消除,又添了新的印记。
与慕容柒的一身凌乱相比,宫染衣冠整洁,举手投足间依旧优雅。
慕容柒有些气不过,用力咬着他的肩膀,果然是个“太监,”每次都是她缴械投降,他却清心寡欲的跟个和尚似的。
慕容柒想着等宫染的隐疾治好以后,她一定得在床上扳回一局。
宫染还不知道的是,后来的某一天,在床榻上“欲仙欲死”的人换成了他......
宫染让人送来热水,帮慕容柒清洗身子。
慕容柒靠在浴桶里,被热水包围着,身上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
她眯着狐眸像只慵懒的猫儿,看着宫染道:“今日我碰见谢辽了,他对我的敌意不小。”
宫染帮她按摩着肩膀,淡淡道:“将死之人,不用管。”
慕容柒掀起眼皮,“你要对他动手?”
“迟早的事情。”宫染简单一声。
谢辽是元帝派来的耳目,邑州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给元帝禀报,谢辽对他来说太过碍眼了。
再者,谢辽是景启淮的舅舅,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阵营,迟早是要兵戎相见的。
等慕容柒沐浴完,宫染把她抱到床上后就回去了。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宫染没有在慕容柒屋子里留宿。
宫染走后,慕容柒躺在床上发呆,想着宫染今日说的话,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里面总不会是有了吧......
慕容柒脸色有些恍惚,虽然她跟宫染只有上次那一夜,但那一夜宫染也够疯狂的,若真有了也说不一定。
算下时间,距离上次行房已经一两个月了,她好像还没来葵水......
慕容柒越想越错愕,她总不能真的有了?
明日得让秋意给她把个脉。
宫染从慕容柒屋子里出来后,谢辽刚好找过来。
他看宫染大半夜从慕容柒的屋子里出来,眸色深了几分。
他是景启淮的舅舅,平日和景启淮有不少来往,也从景启淮那里听说过慕容柒和宫染的关系挺亲近。
谢辽走上前,故作问道:“国师大人怎么来慕容世子这里了,是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随便聊两句。”宫染言简意赅,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他慢步走在长廊里,袭过的雪花落在他衣袍上,点缀了几分清冷。
谢怜道:“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国师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受皇命托付,国师大人又好不容易取得镇北王的信任,若是因为慕容柒给扰乱了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本座做事自有分寸。”宫染目不斜视看着面前的路,眉眼依旧清冷。
谢怜觉得宫染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有些不悦:“国师大人,根据我得知的消息,慕容柒是被景杉领进府的,还被景杉给当成‘男宠’养着,她和景杉的关系这么亲密,难免会把我们身份给透露出去。”
宫染微掀眼眸,夜色在他眼里落入了几分森然,从谢辽说慕容柒是景杉的“男宠”时,他眼底就冷了下来。
“谢将军是在置喙本座不成?”他的语气很是轻淡,却含着一股无形的魄力,他拂了一下衣袖,强大的内息朝谢辽袭来,震的他后退两步。
谢辽瞳孔微颤,他知道宫染这是在给他的警告。
谢辽虽然比宫染的年长很多,但他还是忌惮宫染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许是宫染身居高位的时间长了,让人有些惧怕他的身份和权利。
谢辽忍气吞声的拱下手:“下官不敢。”
“下官”这个自称,表明了他对宫染的臣服。
哪怕他再有异议,他也不敢忤逆宫染。
虽然他是皇上派来的协助宫染的,但不论事情大小,做主的都是宫染。
“夜已经深了,谢将军回去休息吧。”宫染说完便快步离去。
“是。”
谢辽站在原地,眼里覆上几分阴沉。
宫染回到自己的住处,对着夜色吩咐一声:“曜山,跟上去。”
“是。”
暗中的曜山应一声便没影儿了。
半个时辰后,曜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封书信。
他把书信呈给宫染:“主上,这是谢辽给元帝刚传送的书信,被属下给拦截了。”
宫染看着那份书信没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