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立刻喊人,于是除了要看火煮饭的队员,其他人都动起来,在营地外面,燃起更大更多的篝火,为林中奔波的队伍指明方向。 在林中跑昏了头的三支队伍,当猛然看见眼前出现一大片火光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安全抵达了第一打卡点。 队员们迎上去自报家门,讲解打卡点的情况,指点他们分地盘。 因为知道是好几支队伍在赶路,特意燃起的篝火相距之间都比较远,很适合以单个篝火为中心圈一块自己的小队营地,避免了黑灯瞎火地乱来。 而且,主动点篝火的目的,也是为了以篝火为界,特意让那三支非本校的队伍营地离自己远一点。 自己营地的周围肯定要留给本校的队伍。 天亮后,安睡一夜的四支队伍相互串门开始社交,卜琪这位总队长也不说出发的事了。 这些天大家都是单独赶路,迫切需要交换信息,并且感谢隆山的队伍昨晚上的伸手相助。 岑文感到有趣的是,这三支队伍分属三所不同的军校,按地位来说,是仅次于他们五所传统顶级军校的黎南星一等军校。 竞争对手不同,岑文没有关注他们太多,只好奇本校其他队伍和那几所顶级军校的队伍去哪里了,怎么一支都没看到? 那三支队伍也很惊讶,他们竟然是第二批次到达打卡点的队。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倒是乐得咯咯笑,他们有上帝视角,看得到全部队伍的路线,知道被寄予厚望的各队其实离打卡点都不远了,今天就会有新的队伍赶到。 正如观众们预料的那样,中午刚过,迎来了队伍抵达的小高峰。 个个狼狈不堪,减员的也不在少数。 为了让各队不要认错家门,卜琪他们在营地中间打出一道展示校徽的光幕,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 各队看见纷纷效仿,没过多久,绕着湖边出现了一个个校徽。 在下午过半的时候,隆山军校的第二支队伍被接连不断的猛兽追了三十多公里,连滚带爬地到达了。 岑文他们看着像在泥坑里打过滚的同学,赶紧迎进营地里,热水管够,先洗澡再吃饭。 不到一小时,这支小队皆都干干净净地围坐篝火边,一人捧一碗热汤讲述他们这一路上是多么的艰难艰辛艰苦。 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是隆山第二支队伍,皆都目瞪口呆。 “我们以为我们落得很后面了,竟然是第二个?” “我们最先到达,过了两三天,昨晚上才来了三支队伍,他们也一脸惊讶,然后今天午后陆续来了不少队伍才有了现在的热闹。不然的话,今天我们就拔营走人了。” “天,又要赶路,又要打猎,顾上这头顾不上那头,我们最后是放弃了打猎全力赶路。” “就是要全力赶路,否则很难在规定时限内跑完全程,我们打猎都是随缘,路上碰到了就打,碰不到就赶路,一天跑上百公里。” “也对,那接下来你们怎么办?领先的优势被追平了,你们要提前出发吗?” “不知道,看队长们的决定吧。” 普通队员在讨论的同时,队长们坐在另一个大帐篷里分享信息,岑文在边上陪同,但不参与讨论。 她只是个随队治疗师,队伍由队长作主,她要是插嘴,全队肯定听她的,那就起不到实训的目的了。 队长们的讨论结果是明天再停一天,让刚刚到达的队员们好好休息一天,后天一起出发。 如果明天有自己人的队伍到达,就把营地留给他们,让他们休整好了顺着开路的痕迹追上来。 卜琪也让自己的小队明天好好休息,不要再跑出去打猎了,湖边的人越来越多,动物都不来喝水了,没必要再费劲打猎。 翌日,赶到湖边的队伍越来越多,一个上午,隆山就到了四支队伍,人数都不齐,他们都有队员中途受伤弃权,还有两人是被一路背着来的。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们迎进一间公用大帐篷。 岑文赶来检查,她都不用问详情,异能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 “发烧?被动物抓伤,伤口感染?” “对对对,烧好几天了,我们带的药都用过了,没一个有用的,死活不肯弃权,只好一路带着。” “我们这个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一下都是喊不弃权,只好一路背着。” “这不弃权的执念是真的深……” 围观的同学们一致地佩服。 “他俩不会有事的,但伤口感染有异味要立刻清创,你们帮我把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