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涛被同窗这一质问,脸上是又火又辣。
他是感觉不到羞愧的,还是恼恨居多。
在他看来,是真的又怎么样他是家里的读书郎,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这些个叔叔弟弟妹妹的,哪个以后不是要靠他出头的,沾他的光的。
既然如此,他提前多占点资源怎么了就是做生意还得提前投资呢大不了以后他出息了,带起他们啊
现在赵宛舒挑明说这些做什么这小肚鸡肠的模样,跟他计较,还想毁了他啊
他好不容易跟同窗打好了关系,以后指不定还能借助这些同窗更上一层楼,如今被赵宛舒弄得名声都臭了,以后他还如何请同窗帮忙
赵宛舒怎么那么恶毒
他是不觉得自己事先毁赵宛舒的名声有什么不对的,他可以故意人前说赵宛舒不孝,但赵宛舒是绝对不能坏他的形象
他咬紧了牙关,勉强挤出了一句,“你别理会她,她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她就是记恨我才会如此,你想赵容朗都是那般为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怎可如此说你堂妹坏话有些败坏斯文。”廖季风皱眉不赞同。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
倒是旁边另外一个学子陈祖如道,“诶,话不能如此说,廖兄,我看或许真如容涛所言,她可是赵容朗的妹妹,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便是容涛真做了那样的事儿,她身为妹妹,为了兄长,难道不该遮掩一二吗”
“非得在我们面前揭破,这存的是什么心不过是看容涛过得好,故意来坏他名声的,其心可诛啊”
陈祖如向来只敬罗裳不敬人,他看两人衣裳破烂,早就看不惯了。
这分明就是嫉恨嘛
廖季风不悦蹙眉。
赵荣贵想说话,但赵宛舒却是先行开了口,冷冷道,“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陈祖如“你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赵宛舒淡淡道,“我大堂哥逼长辈卖嫁妆供读书,踩踏弟弟妹妹血肉享受,毫无感激之情不说,反对我们指摘积毁,可见他之心性。”
“这位学子替他说话遮掩,可见你们二人对待此事上的看法是一模一样的,自私自利。哎,我是真为你家人所不值啊白白花钱,任你吸血,竟是养出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来了”
“你,你胡说我,我何时”陈祖如被她刺得脸上涨红,手指着她就要破口大骂。
他怎能让她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竟是要对我大打出手吗”赵宛舒惊讶道。
眼见着旁边的路人都要围过来看热闹,他们还穿着儒衫,可不能叫人看见,回头告到夫子跟前,到时候才是真的丢人。
廖季风看了眼被赵容涛拉住了,却还激动得怒骂“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陈祖如,又觑了眼赵宛舒,冷着脸道,“赵容涛,下午还有课,我得先回学堂了。”
说完,第一个转身就走。
他可不想跟这二人再丢人现眼了
今日若非都要到这书店买书,他都不乐意与他们同行。
且此事后,他再也不会跟赵容涛这两人来往了,三观不合,何以为友
赵容涛好不容易巴结上廖季风,此时见他脸色难看地离开,心里也是恼火不已,他瞪圆了眼。
“赵宛舒,你给我记着,等我回去了再找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要拉着陈祖如匆匆去追人。
赵宛舒哪儿肯就让他们走,她抬步拦住,“等等。不用回去再说我,现在时间还早呢,我们可以慢慢分说。”
“赵宛舒,你有完没完,你”若不是现在是在外面,周围还那么多人,赵容涛早一耳刮子抽过去了。
他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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