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什么长辈”赵宛舒也不耐烦跟她们掰扯,“我家长辈姓赵,跟她个姓张的是什么干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来我家装大是不是张家人的脸皮就比较厚”
“罢了,我也不想跟你们扯皮。你们要闹也没关系,马婶子,你起来,现在就去城里报官就说有人擅闯咱家,殴打下仆,让大人来做主”
她扫了眼目瞪口呆的张氏二人,“也算是如了你们的心愿”
她跟这些人计较这些,没得浪费她的时间
钱马氏立刻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就精神抖擞,大声应道。
张冬梅哪里肯让人走,扑过去就抱住了钱马氏,“走什么走我们自家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告县衙若是让村里和族里晓得,阿宛你这就是蔑视族规,让人看咱们家笑话”
“笑话还看得少了吗你没看这边全都是看热闹的人么”赵宛舒指了指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嗤笑道,“这时候你倒是惦记着脸面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赵容涛晓得不晓得你在这外头做的事儿”
赵容涛但凡要走科举,那就少不得经营名声,若是他亲娘进了县衙,那回头必然名声受损
张冬梅愣了愣。
赵宛舒收回视线,淡淡道,“马婶子,快去”
钱马氏用力推开张冬梅,刚要拔腿就跑,迎面就撞上了苗正阳过来,张冬梅见了他,眼神一亮,急忙道,“村长,快,快把这人拦住她要去报官”
苗正阳闻言,不由蹙了蹙眉,让人拦住钱马氏,转向赵宛舒,“阿宛,这是怎么了”
赵宛舒“我也满头雾水呢喏,她们跑过来我家就开始闹腾,一开口就说要来我见官,后来又要充当我的长辈,对我的丫鬟婆子都打骂了一通。您看看,她们脸上的巴掌印,可都没消”
“我家是买了下人,可下人也是人,也是我爹娘的颜面。她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打骂,那不是把爹娘的颜面搁在地上践踏吗”
“既是如此,那就大家一道儿去见见官。也好让大人来评个公正是非我也懒得车轱辘话来回滚”
张氏却是一改方才的态度,扑到苗正阳跟前就开始嚎啕大哭,“村长,你可算是来了不然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苗正阳蹙紧眉头,呵斥道,“说话就说话,别开口闭口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河家可跟你们家没干系,你上门来寻什么衅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然不饶你。”
张氏指了指搁在后头的担架,“村长你瞧瞧,我家阿多,把腿给摔成这样了,这可都怪阿宛”
担架上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瞧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此刻额头都是细密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张氏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露出了下头张多远的腿,一只腿蜷缩着,姿势很是别扭,显然是折了,裤脚上还有些血迹,染红了被褥。
张氏看着儿子这副惨样,她就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苗正阳仔细望了望,“这腿是骨折了啊那你们应该送去医馆啊,跑来闹腾阿宛干什么这瞧着挺严重的,你们快送过去医馆,可别耽搁了孩子的腿”
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赵宛舒就是大夫。
他皱了皱眉头,觑了眼张氏,“我说,张氏,你该不会是阿宛不答应治你家儿子的腿,你就要拿长辈的款,在这逼迫她吧”
“我可告诉你了,阿宛虽是个大夫,但到底是个姑娘家。你家阿多是男人,你们就该送去给男大夫看,哪里大夫不肯救,就逼迫人的道理速速抬走,我喊人去我家套车来帮着送”
说完,苗正阳就要起身。
“什么我逼她分明是她逼我们”张氏却是不应,她嚷嚷道,“我家阿多的腿,就是她给害的”
苗正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氏回道,“她要收劳什子的药草,就动员村里的人去帮着采,给的价格也比外头药铺的便宜。如今我家阿多为了给她采草药摔断了腿,以后半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赚了这黑心肝,昧良心的钱,她难道就不该管我家阿多吗不该赔偿他吗今儿个便是村长你来了,我也得说一句”
“这人在做,天在看,没了良心,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此言一出,赵宛舒和苗正阳都很无语。
苗正阳不敢置信,“所以,你就为了这个来闹”
他抹了把脸,原地打了个转,蓦地就指着张氏破口大骂道,“阿宛收药草,那是给咱们村大伙儿一条赚钱的路子”
“她好心教咱们认药草,让村里一些妇道人家和小孩儿们也有了赚钱的能力。这些药草若是你们拿去外头药铺卖,且不说要不要,你们连炮制都不会,就是卖个空”
“人家阿宛却不嫌弃,全给要了,还给钱财,那是她好心,也是隐隐帮扶咱们村里。不然,你家阿多为什么要去采摘草药”
“你们若是看不起,就别去摘这劳什子的草药啊吃饭端碗,不吃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