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怎么突然提起了赵公子莫非”赵青桃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不可能啊我们跟赵公子素不相识,赵公子怎么就”
她是如何都想不通的
她也就见了赵释帆那一面啊
赵宛舒“你可还记得,赵公子当时见到你时的脸色如何”
“他,他突然就变了脸色,然后就跑了”赵青桃慢慢道。
“没错。赵释帆此人向来居高自傲,对我更是挑三拣四,从未曾有过好脸色。当日明明是最好刁难我的时刻,他却放弃了这样的机会,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阿桃姐你的脸啊”
赵宛舒自从那日起就觉得甚是奇怪,之前她就在想,可是听到赵释帆竟然进过村,那赵二湖的受伤就有迹可循了
“阿宛,你,你是什么意思”赵青桃有些糊涂了。
“赵释帆见过二伯了。”赵宛舒以陈述句肯定道。
“我,我不知道啊”赵青桃就给她爹补了补衣裳,两个人当时没聊起这个,讲的都是妹妹她们。
倒是赵青栀瞬间反应过来,“阿宛姐,你是说,我爹是被那个什么赵释帆害的吗那赵释帆到底是何人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害我爹”
赵宛舒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因为你家威胁到他了。”
说着,她转向一脸懵逼的赵三河,“爹爹,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关于奶奶对二伯的态度奇怪的事情吗”
“那个赵释帆,我初初看着就觉得有些眼熟,之前我想不明白,但是方才我想起来了,他像赵容涛。他的鼻子和嘴巴像极了赵容涛,只是眉眼有些不太像,加上气质迥然,一时让人没顾上。”
赵青桃也骤然回神,她“啊”了一声,蓦地站了起来,“是了,阿宛一提,我才想起来。他,他是有些像大堂哥我当初一打眼就觉得熟悉,就是没想起来。那,那这是怎么回事”
赵三河的脸色也猝然变了。
“阿宛,你这话可得有真凭实据啊这可是这可是你二伯的一生”
“爹爹,我并非凭空猜测。”赵宛舒回道,“爹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当初二伯出生时,奶奶能倾家荡产,到处借钱给二伯治病。为何二伯病一好,反倒对二伯态度冷淡,恶劣相向”
“便是再如何,那也是她的儿子吧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二伯生命垂危,她宁愿冒着被全村人诟病,也不愿意让二伯去治病。”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厌恶二伯身上的厄运吗真的有人会恨儿子恨得逼其去死吗”
“但是这一切,若是换成,二伯不是她的亲儿子的话,是不是就能理解了。”赵宛舒目光灼灼,“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不心疼,不在乎。把对方当牛做马,当真的不得用了后,就当一块破抹布丢掉”
“够了,阿宛,你别再说了”赵三河突然站了起来,低吼了一声。
他面色涨红,双拳紧握,脸颊上青筋蹦现,犹如一只困兽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焦躁不安,他恼道,“怎么可能她怎么有这样的胆子,她怎么敢呢”
赵青桃和赵青栀都被这一现象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赵宛舒却并不惧,她厉声道,“她怎么不敢她当初还敢把我卖了给江家挡灾呢一回生二回熟,她若是没有这胆子,轮到我的时候,她怎么能做得那么坦然最后还能配合江家倒打一耙,害得我娘的名声那么惨”
“爹爹,你认清下现实吧”
这件事堵在赵宛舒心里很久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赵李氏此人是愚昧,但不知道是不是无知者无畏,她胆子也巨大,敢为他人不敢为之事。
赵三河的脸色霎时越发难看,他举起拳头锤了锤墙壁,半晌,他闭了闭眼,“我会去问问你奶奶”
赵青桃的脑子还没消化完这消息,赵青栀却是机灵地立刻问道,“阿宛姐,三叔,你们的意思是我奶,我奶和我爹不是,我爹不是我奶生的难道我爹是被偷来的吗”
她说得比较委婉,没往最坏的地方说。
赵宛舒看了她一眼,“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赵家虽然是商户,但绝对不是镇上那种普通商户,定然是有些根基在身的,不然何以能够做到皇商
这种人家虽然比不得世家贵胄规矩繁多,但是伺候的人定然是不缺的。
那么,赵李氏如何能做到换孩子的呢
赵李氏能把她和江逐月换了,是江家愿意换孩子,因为要留下火种,要把她带去边境当挡箭牌,替罪羊。
那赵家呢又是谁帮的她呢
而且,赵二湖到底是哪一房的孩子,是正室还是小妾生的呢是否有人愿意接纳他呢
这些都是问题。
赵宛舒只觉得一脑门子官司,这已经不是简单地让赵李氏确认一句就能成了,后头还有无尽的麻烦事。
萧承煜主动道,“你说的赵释帆是何人我这边有些人,可以帮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