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的一席话,不光让太史慈与其母面面相觑,更是让一旁的赵云都愣了。 赵云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将军竟然愿意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任由太史慈将自己捆了献于孔融。 若是这太史慈一旦答应下来,那这沛国兵马无主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大哥……” 赵云下意识的便想出声劝慰,可陈业却一口回绝道。 “子龙不必多言,今日子义之困是由我所起,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子义若是想要我这一条命,只管拿去就是!” “若我到时死于孔融刀下,你们自行领兵镇守沛国。” “一切事宜等曹公前来亲自定夺!” 陈业如此固执的开口,更是断了赵云想要苦劝的念头。 至于一旁的太史慈看到陈业如此义正言辞,更是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 “陈将军,容老身说句话,可否?” “伯母有话直言就是!” 看到自家儿子为难,太史慈之母越发觉得自己应当出声说几句。 得到陈业的肯定过后,太史慈的母亲却是拿着自己手中拐杖二话不说对着太史慈的膝弯便砸了过去。 太史慈被砸的腿弯一软,冲着正襟行礼的陈业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母亲,你这是作甚!” “子义我儿,陈将军深明大义,有英雄之风。” “有如此贵人处处为你着想,你心中莫非还念着那孔融恩情不成?” 太史慈下意识的便想询问母亲这是何意,但自家老母劈头盖脸的责骂,瞬间便让太史慈默然无语。 “子义,你我虽然见面不多,但此时我得说两句。” “我大哥虽并无多大名望,但处处都以忠义为先,这才不愿让你深陷两难!” “子龙与仲康就是看着大哥这般,所以才愿意为大哥鞍前马后,若是今日有你亲自相助,于大哥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啊!” 太史慈神情松动,让赵云也立马意会此刻应该是添一把火的时候,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史慈便慷慨激昂起来。 赵云的一席话,处处戳的均是太史慈心坎。 自己自小习武,为的就是能在人麾下一展拳脚实现抱负,如今孔融既然不是自己最为理想的主上,加之陈业言辞恳切,更是让太史慈心向往之。 “陈业将军,子义斗胆问一句,你所欲所求,可是和那些军阀一般,瓜分这乱世土地不成?” 太史慈目光严肃地看着陈业,陈业不假思索的便回道。 “我所为之事并非争权夺利,而是还这乱世百姓宴乐太平!” “这世间无论最后由谁一统,这天下终将再无战乱,吾辈的夙愿难道不正是于此?” 陈业的一席话,让历来以忠义为先的太史慈瞬间热泪盈眶。 “上苍,我太史子义终于寻得明主!” “我太史慈,愿为将军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只愿将军所期盼的太平盛世到来之时,能够让吾看上一眼。” “那时子义就已心满意足!” 话音未落,太史慈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堂堂七尺男儿当着众人面前落泪,更是引得众人心酸。 “将军,老身也多说一句。” “我的儿子,我心里最为清楚,纵然他心中有意,但碍于往日恩情,让他背叛故主他也万万做不到。” “若是可以,老身愿意亲自去将军营中让您安心,只要老身这条老命还在,我儿定然不会辜负今日之言!” …… 太史慈母亲这般深明大义,让陈业也无话可说。 有这样一位如此质量的客人,赵云等人更是不怕太史慈不来。 而太史慈这边也承诺,再为孔融上阵三场报恩,恩惠过后便立马投效陈业,无论陈业到时地处天南海角! 太史慈重情重义,陈业对此人信誉自然深信不疑。 不过孔融若白白错失了这般人才,恐到时候难以放太史慈离去,陈业为此也极为忧心。 但反观太史慈到时并无此意,连忙劝解只要陈业将自己老母接走,到时自己没了后顾之忧,大不了就从军阵之中冲杀出去! 这般豪迈的言论不禁让陈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至于身后的赵云更满脸错愕。 只为投效一人竟然宁可从万军从中杀出,这般旷达似乎也只有太史慈一人! 陈业与太史慈约定完毕之后,便唤来车驾送走了太史慈的母亲,剩下几人又都是豪迈之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下,险些喝的过了宵禁时分。 “大哥!” “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待陈业和赵云二人疾驰返回府邸之际,许褚和蔡琰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府上等候良久。 眼看两人慌乱不已,陈业也是一头雾水,忙问发生了何事。 “将军有所不知,今日午后郭军师从濮阳匆匆赶来,亲自前来告知将军曹公即将迁都!” “什么,迁都?” 这个消息让陈业都不禁愣了半晌,要知道战时迁都兹事体大,他可不信曹操会是仓促之间的决定。 “迁往何方?郭军师可曾言明?” 这般重要的事情让陈业也不禁正色了起来,忙问道。 “许昌!” “前往许昌,看来孟德这段时间也是因为汉庭之事被扰的焦头烂额啊……” 听到蔡琰说出这个熟悉的地名,陈业也立马会意这曹操究竟为何迁都。 濮阳城小,要安置汉庭文武已经颇为不易,加之如今曹操家臣众多,既要每日侍奉汉室又要解决军中杂事,已经是颇为不便。 加上如今曹操如今掌握天子之时已经传遍四方,各方诸侯眼红之下屡屡带兵以勤王之名前往濮阳,更为曹操心中大忌。 自己的中枢被各方诸侯自由进出,曹操能容忍数月已经是极限,加上汉庭内又屡次制造混乱,曹操自然要更加稳固的掌握汉献帝。 这段时日曹操屡次与吕布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