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星渊病了?” 陈业贸然离营留下的消息,不出两天就在曹军主力这边不胫而走。 原本第一天众将听说不用在大帐议事,起初还以为陈业应该是在犹豫如何攻破定陶城,一直没有心思布置接下来的部署。 但连续数日迟迟都没有消息,这不由得在众将的心头蒙上了一丝阴影。 向徐晃乐进等人对于陈业的身体自然是担忧至极,但曹洪等一众打算看陈业笑话的宗亲将军,则是对此简直恨不得要笑出声来。 而没过两天,陈业身旁的女子蔡琰脸上蒙着白布从陈业的营帐走进走出的模样,更是传遍了曹军军营。而这时军营之中爆发传染病的消息,也立马传了出来。 “正是,这段时间星渊将军麾下的蔡姑娘整日均是眉头不展,而且平常梳洗衣物的次数也比往常多了许多,恐怕应该是星渊将军染上什么恶疾了!” 夏侯惇眉头大皱,看着下方禀报的将士一时之间更是为陈业的命途多舛感到忧心。 “这算是什么事?大战在即,主帅竟然病倒了,这要是让子廉听到,那还不得在军中大做文章!” 夏侯惇固然担心陈业如今的身体情况,但一想到曹洪若是一旦听说陈业病倒的消息,定然要更加自鸣得意,一时之间确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行,我必须去看一眼!” 犹豫了许久之后,夏侯惇这才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亲自面见陈业,询问他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的话,那这曹军彻底就成了群龙无首的孤军。 到那时如果地盘不再扩张,但就这般坐吃山空,每日耗费的军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难得近段时间曹军的攻势凌厉而且效果斐然,若是就这么因为陈业病倒就再没有起色,那才算是吃了大亏! “元让兄,别来无恙啊。” 正在夏侯惇坐不住,打算亲自去见一眼陈业之时,门外的郭嘉却是主动进了夏侯惇的营房,笑眯眯的对着夏侯惇抱了抱拳。 “拜见军师祭酒,许久未曾见过军师,不是军师,之前在何处忙活?” 夏侯惇见到郭嘉翩然到来,心中自然是极为欣喜,连忙拉着郭嘉落座,随后只是简单的寒暄了起来。 “我?我不过是趁着主公不在营中,出去游山玩水的一段时间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元让也就不必多问了。” 听着郭嘉洋洋自得的答案,夏侯惇的额头之上也是一阵黑线,他万万没有想到郭嘉竟然不以此事为耻,反而以此为荣,难怪平常程昱总是在曹操的身后打小报告。 曹操自然是深知郭嘉平日里的性子就是放荡不羁,知道自己不在军营就无人能管得住他。 所以特意让陈业与郭嘉一同做事,而与郭嘉不对付的程昱则是被曹操留在了鄄城,帮着处理曹军的后勤问题。 “军师祭酒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不知军事忌酒知不知道星渊身染恶疾之事?” 郭嘉脸上仍然是一脸笑容,看的夏侯惇自然是尴尬至极,但夏侯惇也立马就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不跟郭嘉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此时我自然知晓,而且已经让军医和一些村庄里的名医去看了一眼,并无什么大事,只是近段时间不能见人而已。” “这病情并不能说十分严重,但是在这军营之中卫生条件并不好,难免有扩散的风险,为了保证将士们的作战水平,所以只能暂时先进行隔离。” 郭嘉自然是一早就想到了说辞,而且在陈业的提醒之下,郭嘉也意识到如今的宗氏将军恐怕也只有夏侯惇是真心实意的担心自己的身体。 “那为何不尽早将将军送到已建成去鄄城那边,虽然并不算山清水秀,但最起码给将军一个房屋用于隔离,那自然是一丁点问题都没有,为何要在嘈杂的军营之中?” 夏侯惇甚至如今的陈业在曹操没回到曹军主力之前,便是他们的主心骨。 若是陈业一倒,那曹军今后会面临什么情况,还仍是两说之事。 “呃……” 郭嘉也万万没有想到,夏侯惇的考虑竟然如此周到,一时之间竟然把自己准备的回答都给弄超纲了。 “这……这自然也是为星渊的身体着想,这一来一去少说一二百里路,要是星渊在途中的病情恶化,那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郭嘉干咳两声随意的扯了个理由,但是说的也极有道理,听的夏侯惇也微微点头。 “军师祭酒想的如此周到,实在是我军之福。” 既然郭嘉已经安排的面面俱到,夏侯惇此刻也强压下了自己想要去探望陈业的想法。 毕竟若是他也感染了传染病,恐怕如今的军中再也无人能压制宗亲。 “希望星渊能够早些康复吧……” …… “将军,敌方部队已经尽数伏诛,而且粮草辎重也没有丝毫损伤!” 高顺看着面前正在擦拭自己长枪之上血迹的陈业躬身开口,而陈业听了之后也是点头示意。 “吩咐将士原地休整,将战场打扫完毕之后,全部换上敌军的服饰,随后与我一起去定陶城!” “至于陷阵营的马甲和护具暂时都放在车架之上,切勿让定陶成的守军发觉我等是乔装前来!” 陈业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随后马不停蹄的继续下令。 由于陈业这次设伏是自己突然想到,而且吕布的后勤部队也未曾想到陈业竟然敢如此大胆的率军深入吕布腹地,所以伏击情况变得极为顺利。 “赵云、许褚等人已经带了两千余人埋伏在定陶城周遭,只要我们骗开了城门,那这定陶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高顺听到陈业话语背后的杀伐之音,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想必如今的吕布万万也想不到,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