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此刻脸上尽是鲜血,而陈烨见状也极为关切地推着木椅缓慢上前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受伤了不成?” “不过是被张邈手下砍了两刀而已,无伤大雅。” 高顺一脸兴奋地将自己脸上的鲜血略作擦拭,这才抱拳对着坐在主坐之上的曹操笑道。 “高顺奉将军之名,阻拦张邈祈求援军信使,结果这信使正是张邈!” 高顺说出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一不大跌眼睛?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张邈竟然抛弃了守城的部队,亲自出去乞求援兵,结果竟然好死不死的被高顺给抓来了。 “这是张邈?” 曹操一脸惊异的看着趴在自己面前,脸如同猪头一般的张邈,眼中自然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呃,这张邈在我手下将士里挣扎得尤为剧烈,所以为求安心,我手下将士便将其揍了一顿,这才把他打老实了。” “至于其随行护送的兵马已被我陷阵营全部歼灭。” 曹操的一脸疑惑让高顺的脸上也极为尴尬,随后这才连忙解释了一番,张邈为何会被打成这副样子。 听完了高顺的解释,曹操也不禁挠挠额头,而至于一旁的陈业等人早已是笑的前仰后合。 “高顺,你辛苦了,先带着人去伤兵营好好看看,别出什么问题就是。” 陈业深知高顺这一行舟车劳顿,恐怕一路上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更何况如今高顺身上有伤,就现如今军营之中的医疗条件,还是尽早处理,以免发炎或者溃烂。 高顺闻言也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把张邈丢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连忙便离开了曹军大帐,而曹操看到高顺这般听话,头也不回的离去,脸上更是一阵艳羡。 “星渊啊,这高顺你是怎么调教的?竟然把他调教的如此听话?” “当初我军和高顺手下陷阵营作战之时,那可是吃尽了苦头!” 一想起自己当初和陷阵营作战之时被杀的丢盔弃甲的曹操,此刻对于高顺这等不出世的良将,那可真是相当的羡慕。 “高顺这样的人自然得有相应的用法,你若是让他守城,他定然守不出什么结果,但你若是让他野战攻杀或者设伏的话,他手下的陷阵营可谓是一把嗜血利刃。” 陈业一边笑着推动自己坐着的轮车,随后这才极为好奇的凑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张邈身旁,用自己的手掌将其抓了起来。 “虽然极难辨认,但是此人的确是张邈。” 有了陈业的确定,曹操这才面露厉色,一把揪过张邈的领口,咆哮着说道。 “张孟卓!你这挨千刀的,我是如此信赖于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拉拢吕布一起背叛于我,而且险些将我逼入死地!” 张邈此时此刻被陷阵营揍的七荤八素,结果被人弄醒之后,就看到曹操色厉内荏的盯着自己,一时之间更是惊恐万分。 “曹……曹操?” “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去冀州祈求援兵的?” 曹操也没有料到张邈苏醒之后竟然第一句说出的是这类话,而一旁的陈业则是冷哼一声! “你这点小心思就别想着在我面前卖弄了,如今你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冀州的袁绍的援兵,至于再远的地方怕是也鞭长莫及。” 陈烨和张邈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张邈对于陈业的印象可谓是相当之深,更何况这段时间他屡次听说陈业的威名,如今再次碰见更是惊惶交加。 “原来星渊一早就察觉到,这张邈兵源不足定然要去乞求援兵,所以特意在后方设伏等待张邈动身吗?” 陈业的解释让一旁的荀彧也立马意识到了陈业究竟做了什么,随后才似笑非笑的赞许的在心中笑道。 “主公,这种叛徒不尽快处理,难道还留着他生崽不成?” 难得敌军主将都在自己的营帐内,一旁的典韦此刻早已磨刀霍霍,恨不得生劈了张邈的小子。 “杀了他!为枉死的将士报仇!” 夏侯惇在一旁也咆哮出声,引来不少人的呼应。 一时之间,这曹操帐下的所有将士纷纷如同恶狼一般,几近想要把张邈生吞活剥。 如果说如今曹操麾下的士兵最为痛恨的首当其冲的便是吕布,其次便是这背叛曹操的张邈。 若非是张邈利欲熏心,联合吕布也不会导致曹操帐下如此之多的士兵枉死,甚至于把曹操都挤进逼入绝地。 尽管曹操在盛怒之下,但此刻经历过无数波折的曹操,情绪却是逐渐稳定了下来,试探性地看了陈业一眼。 察觉到曹操试探性的目光,陈烨干咳了两声之后,这才平淡说道。 “孟德,不妨先把张邈关押下去,严加看管,咱们要拿雍丘城,这张邈仍有大用!” 陈业的这般理智,让荀彧也立马支持,赶忙说道。 “不错,如今张淼已被我军俘获,那现如今镇守雍丘的想必就是张邈之弟张超,听闻其兄被俘,这张超定然授首。” “明公不妨等张超开城献降以后,再考虑如何处置此人。” 反正现如今张邈已经成为了曹操的阶下囚,而且张邈身为如今的兖州牧,其名望在兖州境内仍然是有所用处。 反正这张邈迟早要死,不如在死前发挥此人最大的作用,也算是告慰那些死在张邈手下和吕布麾下那些枉死的将士。 陈烨和荀彧的看法出奇的一致,让曹操也立马转变了风向,随后大喝一声,制止了军营之中的嘈杂。 “暂且将着张邈收监,等明日我等亲自前往雍丘看看他张超究竟是愿意要这城池,还是愿意要他这兄长!” 曹操此刻虽然也想杀张邈以图后快,但是想了想,这张邈再怎么说也是张超的亲兄弟,要是他张超真的狠心至此,到那时曹操被逼无奈之下,也只得强行攻城。 但是由